诸位长辈们倒是从来不在意这个,不管谁做宋家的媳妇,与他们都无关系。
更何况他们都是长辈,却也万没有管到小辈房里的事。
几人便都连声道。
“你若自己愿意,我等也无话好说,此事自然是你这个做母亲的决定。”
白夫人见此心中大病,连忙诱导。
“可不光如此。”
白夫人趁热打铁,又补上一句。
“今日把诸位都叫来,是想叫诸位都做个见证,日后,梓潼虽名义是妾,却要与她不分高低,否则白家人的脸面何在?我也对不住兄嫂。”
白夫人提起这事,叹一口气,有些悲伤的道。
“本就是我这个做姑母的强求孩子留在跟前,而我又怎好再亏待于她,故而请诸位都做个见证。”
“所谓妻妾之分,不过是说给他人听的,咱们府中都必须一视同仁才好,如何?”
这些长辈们面面相觑一瞬间,随即便有一人皱着眉头,似有些不解的问。
“妻妾一般,可是天下间从没有过的事,此事我等怕是做不了主。”
“不过,想来这两个孩子有自小到大的情分,也相去不远,你倒不必着急。”
白夫人不免就皱了皱眉头,她如何不急,自家儿子分明就是块榆木疙瘩,如何能想的出来这些事。
而今,白夫人看得清楚,儿子算是被这才进门的媳妇捏在手心里,牢牢的,挣不脱了。
看一眼侄女,白夫人忍不住心疼,看来婚前这孩子说的对。
日后若有了儿媳,哪个人也容不下府里还养着这样一位娇客,倒是自己素日的优柔寡断,把侄女害了,叫孩子立不住脚。
白夫人下意识看向儿子,想同儿子讨个说法。
儿子素来与自己关系最好,知道在人前体恤维护母亲,而今应当也没差。
却没想,宋越卿的确是开口了,开口却是否定了白夫人的话。
他只冷冷的:“还请母亲恕罪,我对表妹从没有多余的心思,夫人极好,还请母亲以后不必管儿子房里的事。”
“你!”
白夫人一噎。皱着眉头又问儿子。
“你表妹自小长在咱们府里头,在这住了多少年了?若回了白家去,也没她的容身之处,你这个当哥哥的,难道就不体谅体谅她?”
“她性子绵软,放到谁那去,能站得住脚?我又能放心?放在我跟前吧,你就只当是为了娘将她留下还不成?”
白夫人说到底不忍心跟儿子说狠话,只一转身,看到了邵元元,又厉声呵斥。
“就是你这个混蛋玩意儿窜掇着我儿子只流连在你这头,恨不能把我这当娘的都抛出去才好,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祸害?”
这话,白夫人日日在嘴边念叨,就连邵元元都听得熟了。
“什么事不顺了?就是自个的问题!”
邵元元不免也生气,也多了几分不耐烦来。
只冷冷的看着他她:“这话倒是说错了,这些事是相公自个儿的决定,与儿媳无关,您的好儿子若是不愿,难道我能勉强的了他?”
白夫人一时不免又有几分心虚,可看这一头面带惊慌之色的侄女,她又忍不住心疼,厉声呵斥。
“他们兄妹那是从小长到大的福分,多少年也不差,怎么偏就有了你之后这关系就不好了?还不是怪你。”
白夫人说起这话的时候,难得面上也有几分心虚。
可她不能虚,还得更理直气壮些,就直接开口。
“今日我做主,就收了梓潼做贵妾,我看谁还敢有话说。”
恶狠狠的盯着邵元元,她厉声威胁。
“你若是真有意见,也不必与我家做儿媳妇,就看看哪户人家若是真能此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概念,你回来同我说,我赏你一封休书,你自重新嫁了人去就是。”
邵元元只是一笑,吩咐她:去将我的东西拿来,记得,日常用的东西一并都给我取来,我要回去住上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