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场众人纷纷惊骇莫名。
有几个宋家长辈更是难掩惊讶的盯着面前的白夫人,不可置信的问。
“你都什么年纪了,怎还如此冲动?此事若传出去,怕是与我整个宋家的名声也有不好的影响,你怎能如此?”
白夫人更是一怔,连忙解释。
“此事定是谣言,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白夫人说这话,就看向了邵元元。
见邵元元如今仍旧面色如常,心中便有揣测,立即呵斥。
“邵氏,谁给你的脸,叫你整日里胡乱编排长辈?简直放肆!”
“既如此,你也不必再留在这将军府了。”
白夫人冷冷开口:“叫人去准备车马,把少夫人送回娘家去,顺便替我问问亲家老爷,难道这就是他们邵家闺女的规矩?简直放肆。”
“若想不通此事,她日后也不必再回宋家了,一封休书而已,我宋家总还给得起。”
邵元元见她如此,就笑了,皱着眉头问。
“母亲因何如此恼怒?难道就只因方才我随口说了的一句玩笑之言?是我不如表妹尊贵不成?”
白夫人气笑了,反问她:“玩笑?此事也是能开玩笑的?你可知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
邵元元就笑,看着愤怒的白夫人质问。
“原来婆母也知道女人的名声是顶顶重要的,那为何要在此事上从轻发落邹姨娘,难道我堂堂将军府的少夫人,竟还不如母亲身边,只会阿谀奉承的仆人重要?”
白梓潼看得一愣,知道此时情况不对,白夫人被怼的不知如何开口辩驳,白梓潼就赶忙笑着帮忙。
“还请嫂嫂稍安勿躁,姑母是最心疼嫂嫂的,旁人又怎会与之相提并论?”
“只不过姨娘的确只是一时口误,她不曾读书明理,不似嫂嫂这般学识渊博,进退有度,一时言语失措,也是有的,嫂嫂何必同一个姨娘如此计较?”
“若叫旁人听了,岂不觉得小嫂嫂小气?”
“瞧你说的,此事倒是我的过失了?”
邵元元致含笑询问,但脸上的冷意已遮掩不住。
说到底,不过是个下人,本也不值得什么。
白梓潼见邵元元分毫不让人,便住口,不再多提此事。
她脑子还是清醒的,只因此事得罪了当家主人,倒不值得。
在此事上,便是宋家几位长辈,也不由得赞同了小两口的观点,主动道。
“这话若传出去,毁的便是宋家上下两代人的名声,此事岂能任由于仆人随意胡言,若连身边下人都约束不好,这当家夫人的位置又如何做的?”
被这几人当面训斥,白夫人脸上字也挂不住,可偏巧还是自个儿理亏在先,她也只得低头答应,再拿不出半分之前那般强硬的当家人的态度来。
“此事既是她的过失,罚了也就是了,就罚她日日到佛前去跪着,何时改了自己这顺口胡言的毛病,何时再回来,如何?”
白夫人语待征求的询问。
尽管她很看重邹姨娘,可说到底,还是家里的名声重要,邹姨娘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邹姨娘也立刻答应,表示自己日后必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邵元元也知晓,此事并非三言两语间便能办成。
虽说,她看透是邹氏总在白夫人跟前说坏话,扇风点火,可以一时改不得。
邵元元心中明镜似的,知道是长期斗争,眼下就把人得罪了,反而没必要,便立即不做声,只想将此事混过去。
今日本是给邹姨娘长个教训,可没想,不愿意放过她的,另有其人。
就在邹姨娘几乎默认自己此事一定能成之后,不等她起身,就听见从来不管中内在事务的宋越卿平静的开口。
“既是父亲的姨娘,与母亲面前也有些体面,犯了错,是该撵出去,可看在母亲面子子上,罚她让我家庙里头修行上两年。”
“家庙苦寒,最是磨练心性,两年之中,想来便是再混蛋的人,也该有所改观,不知母亲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