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彻底的狰狞。
“非要赶尽杀绝吗？”
“放我一条生路，对你对我都好。”
墨青丹咬牙切齿。
楚玄淡漠道，“如果换做是你，会放我一条生路？”
“更何况我这人记仇，不喜欢养虎为患。”
“从你当初借分身之口威胁我开始，你就上了我的黑名单。”
墨青丹面色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
要是早知道此人可怕到此等程度。
他绝不会招惹此人分毫。
而是会躲得远远的。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面目狰狞道，“你若要逼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以你的敏锐，想必已经感觉到了，我的朱砂红炎有着一些细微的异样。”
楚玄眼底一闪。
之前以火云水焰对轰朱砂红炎时，他确实感觉到了那朵后天灵火的异样。
无论颜色还是大小，都与记载中朱砂红炎不太相同。
不过，威力也并没有提升太多。
他也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朱砂红炎的异常变化，恐怕也是墨青丹的一张底牌。
墨青丹怪笑道，“墨某从筑基开始便一人独活，混迹在那无光海之中。”
“你也知道，无光海内最多的便是远古异种，有可能路边的一株杂草，都拥有一丝远古血脉，一不留神便能展露爪牙，将你吞噬殆尽。”
“这种情况下，我也幸运地得到了一份传承。”
他伸手一招，掌心出现朱砂红炎。
这朵后天灵火如今的颜色更加深邃。
已经快要朝着黑色转变。
层层黑红光芒从中喷薄而出，竟是将周遭的血柱都抵挡在外。
墨青丹微笑道，“这份传承，来源于离火圣地一位离经叛道的亲传弟子。”
“他本是内门弟子，多年努力，加上机缘巧合，这才勉强混成亲传弟子，即便如此也只是垫底。”
“离火圣地的晋升制度很是严苛，强者上，弱者下。”
“他这个亲传弟子一旦无法通过考核，很快就会重新跌落成内门弟子。”
“多的是人盯着他的位子。”
“他不得不开动脑筋，用尽一切手段去提升自己。”
“离火圣地绝大多数修士，几乎都人手一朵灵火。”
“那位资质一般的亲传弟子，他的后天灵火与我一样，都是朱砂红炎。”
楚玄闻听此言，手头动作却没闲着。
伸手一抓，打算进一步压缩墨青丹的活动空间。
但朱砂红炎散发的黑光却愈发浓郁。
比五阶防御仙器还要坚硬。
他打下去的这三十六根血柱，竟是分毫不能寸进。
而且这些黑光之中，仿佛有着无数的小虫正在爬行着、蠕动着。
令人倍感不适。
墨青丹微微一笑，继续道，“他想了一个办法，既然他暂时还无法将朱砂红炎蜕变为先天灵火，是不是可以退而求其次，将其晋升为更强一些的后天灵火呢？”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他把朱砂红炎转化成了以剧毒而闻名的黑死瘟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