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新开公司,也是胡长生自己在办理的。
胡长生原本找了陈学文,想让陈学文给他这边安排一些财务会计。
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嫌。
毕竟,如果所有事情都交给他来打理,那资金方面,有很多事情是难以说的清楚的。
胡长生的意思是,他负责打理,而财务统计,则由陈学文信得过的人来接手。
不过,他这个提议被陈学文否决了,陈学文直接告诉他,所有事情全部交给他来处理,自己根本不会参与双龙山矾矿。
对陈学文而言,双龙山矾矿虽然是上百亿的产业,但和天成集团的前景比起来,还是有着极大差距的。
胡长生帮着他拿下天成集团,那么,把双龙山矾矿这些利益分给胡长生,也是应该的。
所以,陈学文都已经做好准备了,要将双龙山矾矿的所有利益全部分给胡长生。
不过,胡长生倒也明白自己的定位。
或者说,他这个老狐狸,看得更远一些吧。
他还是找了专业的财务,来负责公司的账目统计。
事实上,上百亿资金,胡长生也很眼馋,但他也很清楚一个道理,那就是贪婪的人,走不长远。
以陈学文现在的位置,他希望自己和陈学文之间的人情,能够长久持续,而不是这双龙山矾矿就耗尽人情的。
所以,他还是要把资金收入分清楚。
这样,至少情分还在,以后他三个儿子在陈学文身边,也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对于胡长生的决定,陈学文也没过问,毕竟胡长生选择留在平城,便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有了胡长生的半隐退,陈学文,便会给胡家三兄弟更多机会。
把双龙山矾矿的事情交给胡长生来打理之后,陈学文也闲了下来,终于有时间可以去见一见平城的那些故人了!
腊月初五,一场小雪不期而至。
冰冷刺骨的寒风,吹的路上行人不得不低头而行。
湿滑的路面上,一辆装满煤球的平板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在路上。
拉扯的是一个走路有些怪异的男子,一脚深一脚浅,看起来应该是腿脚受过伤。
虽然寒风刺骨,但他穿的衣服却是很单薄,只有一件破烂的外套,加一件透风的毛衣。
裤子上也打着两个大补丁,脚上穿的鞋也开了口,戴着围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这身打扮,在这个年代,也属于极其难得的寒酸了。
他低着头,卖力地拉着车辆,一瘸一拐地行走在路上,最后来到了一个饭店的门外。
饭店门口,一个中年女子正站在门口嗑瓜子。
见到这男子过来,中年女子立马一脸不满地道:“怎么才来啊?”
“我不是说过嘛,以后上午九点之前必须送到。”
“这都九点十分了,你足足晚了十分钟啊!”
男子畏畏缩缩地低着头,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今天早上,我……我妈病发了,我送她去打点滴了。”
中年女子不依不饶:“你妈病发了,你不会提前带她去打点滴?”
“再说了,你家的事,怎么能耽误我这里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晚这十分钟,我就得在这里多等你十分钟。”
男子低着头,不断道歉。
中年女子却还是满脸不悦,不耐烦地摆手道:“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把煤球都卸了!”
“真是的,来得晚,废话还多。”
“就没见过你这样做事的!”
男子不敢多言,弯着腰,一点一点将煤球堆到了饭店后面的小仓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