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道她那晚答应自己的追求,就是为了跟已经官宣的顾子寒赌气。
那晚她喝醉酒,强拉着自己上了床,否则他们俩会不会结婚都是个未知数。
如果他早就知道
那他宁愿一辈子单身,也不愿吞这碗夹生的饭!
其实他早该看清了。
如果他愿意早早放弃那些虚无缥缈的幻想,带着女儿离开,是不是欢欢就不会死?
徐澈将拳头攥得嘎吱作响,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砸在怀中的骨灰盒上。
有些突兀,又让人心疼。
与此同时,顾家的司机将沈梦恬送了回来。
她刚拎着蛋糕下车,就见小区里摆着一排花圈。
蹙眉走了两步,见那花圈正好是摆在自家单元门门口,沈梦恬心脏一紧,一股不安的感觉扑面而来。
快步走过小区凉亭的时候,就听见几个大妈正一脸惋惜地谈论着什么。
“诶,你说说多可怜,这女娃还那么小就死了,这爹妈得多难过?”
沈梦恬脚步一顿,心中不安的感觉瞬间被放大。
此时,另一个大妈神秘兮兮地开口,“那可未必。”
“听说那孩子的妈妈小小的就跟别的野男人跑了,是她爸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的,这还是上次我孙子抢了她的玩具,我教训他的时候听孩子讲的呢。”
“诶哟,真是作孽哟。”
听到这话,沈梦恬原本悬着的心这才落地。
就说嘛,怎么可能是欢欢。
不过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逝去,真是可惜。
同为母亲,她最能体会这种感觉了。
不知道欢欢是不是等急了。
这次自己好像确实有点过分,但好在也买了蛋糕,今天就好好陪女儿过个生日,哄她开心一下。
“欢欢,妈妈回来啦!生日快乐!”
沈梦恬高高兴兴推开家门,朝屋内喊了一声,可下一秒,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此刻屋里坐满了亲戚,还有一部分是徐澈的朋友,但大家脸上的神情都十分悲痛,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她愣愣地转移视线,只见客厅挂满了白布,原本电视机的位置正挂着女儿欢欢的黑白相框,而相框下,还放着一个黑色的骨灰盒。
俨然是一副灵堂的装扮。
手里的蛋糕‘啪’的一声跌落在地,砸的四分五裂。
“徐澈!你这是在干什么?”
沈梦恬瞪大眼镜,死死地看向了不远处站着,面无表情的徐澈。
可徐澈的神色却异常冰冷,“看不出来吗沈梦恬?难不成你觉得,我是在用我女儿的命跟你玩过家家吗?”
沈梦恬难以置信地开口,语调颤抖,“不可能不可能我的欢欢,欢欢怎么可能死呢?徐澈你骗我!你把我女儿藏哪了?说啊!不说我就报警!”
“呵,当初不是你执意要抢走医生去给你的干儿子治病的吗?”
徐澈的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沈梦恬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我以为,欢欢只是”
“只是装病?还是老、毛病?沈梦恬,你作为一个母亲,到底有没有好好看看自己的女儿?”
“有没有想到在你陪他出席亲子活动的时候,你的女儿被推进了焚尸炉呢?”
徐澈语气嘲讽至极,但一字一句同样深深扎进了自己的心里。
痛的自己也无法呼吸。
沈梦恬跌坐在地上,茫然地摇头,最后怨恨的瞪着徐澈。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欢欢去世了,你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到!”
徐澈忍无可忍,拳头死死攥紧。
“不是你自己不肯听我把话说完,满心满眼只有那对父子,生怕你的好儿子赶不上去游乐园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