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何须说这些话。”
站在虞老夫人身后的冬雪连忙行礼,
“侯爷。”
虞方屹的眼下还有淡淡乌青,可见也是没有睡好的。
虞老夫人眼也不抬,
“这些年来你宠着纵着,我都没有意见。
我时时说家和万事兴,可如今你瞧家里是什么样子?
她若是喜欢闹性子,那就让她闹着。
我老婆子的脸不要了!”
虞方屹苦笑一声,
“母亲这说的是什么话?
儿子昨夜已经说过锦棠,她就是一时没能想明白。”
虞老夫人寒着脸抬头,
“没想明白?
按道理说,你如今是侯爷,苏氏是主母。
我这老婆子若插手你们的事儿,说出去了是要让苏氏被人瞧不起的。
连着我都要被戳脊梁骨。
可我从上次作为惩罚收走了管家权,你瞧她可有半分改变?”
虞老夫人缓了口气,道:
“原本我是想着她脑子明了些后将管家权重新交由她。
你瞧着她那糊涂的猪脑子,我能放心?”
没有管家权尚且如此,有了,岂不是更过分?
虞老夫人睨向虞方屹,
“你也是从孩提过来的,我可曾这样对过你?”
虞方屹叹息,
“母亲,儿子知晓了。
锦棠和归晚我都会劝一劝。”
虞老夫人不再抬头去看他,虞方屹也不好继续留下了。
他原本是想让虞老夫人能够帮着劝苏锦棠回来,可虞老夫人直接将话给挑明了。
昨儿夜里吵起来的时候,两个人说到了管家权的事儿。
苏锦棠哭哭啼啼地说虞疏晚回来以后就鸡犬不宁。
如今自己主母不像主母,母亲不像母亲,平白就是惹人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