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桥车站最里面的一排储物柜里,柯南剧烈的呼吸着,柜子里严重缺氧,他听见了外面琴酒一扇扇打开柜门的声音,越来越近。
终于,他呆着的那个柜子被打开了一个小缝。
“甜心!”外面一个甜腻的女声突然响起,“看起来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好开心。”
“谁!”伏特加惊恐之下急忙转身,对着黑暗中突然出现的人影头部就开了一枪。
巨大的枪响在储物室里回荡,琴酒抑制住心中颤栗,松开了那扇柜门,转头朝黑影看去。
穿着棕色毛绒外套的黑长发少女,正咧开嘴笑着,赤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莹莹红光,右脸嘴角皮肤被子弹洞穿,露出鲜红的肌肉组织,牙齿间咬着一颗还在冒烟的子弹。
而那被子弹洞穿的破碎皮肉正飞快蠕动愈合,片刻间已经恢复如初。
雪白的肌肤,血红的双唇,少女咬着那颗黄色的子弹咧嘴笑着,看起来有些狰狞。
“神侍殿下。”琴酒看到那场景,瞳孔微缩,抬手阻止了还举着枪的伏特加,恭敬的低头。
少女牙齿使劲,那子弹被她咔哒咔哒地咬碎,直接吞了下去,脸上笑容不变:“这可真是……太不礼貌了。”
伏特加脸色发白,握枪的手已经垂下,轻微颤抖,看到旁边琴酒的一个往下手势,慌忙跟着低头说道:“神侍殿下。”
少女一个眼神都没给伏特加,只调整了下表情,满是喜悦的走到了琴酒面前,抬手捧住了他的脸:“太好了,甜心,你不知道,看见你唇色不再苍白的模样,我有多么欢喜。”
琴酒身子不自觉的微微后靠,少女更加前进了一步,把琴酒整个人一下压在了那成排的储物箱上,后面还虚掩着的柜门啪的被关上了。
“神侍……殿下……”琴酒想说的话还没说完,衣服领口就被拉下,少女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头凑近他左边颈肩,一口咬下。
伏特加满脸慌张,拿着枪看着琴酒被少女压在了储物柜上,他站在琴酒右边,并没看清少女在琴酒左边颈部做了什么,一时呆立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
颈间先是疼痛,琴酒发出一声喘息,失血的感觉再次传来,他微微闭眼,这次没有闻到少女身上有什么香味,只有外面风雪的味道。
失血带来了失温,琴酒先是感觉手脚冰凉,接着全身发冷,少女身上毛绒绒的外套显得更加温暖。他不自觉的微微前倾,身子靠在了少女身上,两人好似激烈拥抱。
听着耳边的呼吸越来越短促,少女终于松开了嘴,这次吸的比上次少了一点,大概能更快恢复吧。
“神侍……殿下……”琴酒声音虚弱,但还是问了出来,“您和藤峰早月,什么关系?”
“甜心,我的任何事情,都没义务向你说明。”少女伸出舌头,舔过琴酒颈间伤口,那舌头好似蟒蛇,顺着伤口滑过琴酒锁骨,“你味道真的很好,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可别被其他什么吃掉了。”
伏特加这个角度看的画面有些过于刺激了,现在他屏住呼吸,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琴酒已经不太在乎少女的行为,他双腿发软,已经快支撑不住站立,整个身子都倚靠在了少女身上,呼吸短促,心跳加快,头上微微冒出冷汗:“你……”
“甜心,不用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期待我们再一次的相遇。”少女微笑,再次捧起琴酒的脸。
视线模糊,琴酒的瞳孔不再聚焦,眼前终于一黑,整个人倒在了少女怀里。
顺着怀里倒下的琴酒,少女抱着他慢慢跪坐在了地上,这才转头看向旁边的伏特加。
“大……大哥……”伏特加手足无措,不知该做好反应。
“带他回去好好养养吧,只能坚持这么会儿,还是不太健康啊。”少女低头,怜惜的轻轻把琴酒的头发往后捋去,露出他昏迷后异常苍白的脸,“希望下次,他能坚持得久一点。”
“……?”
储物柜里的柯南捂着自己的嘴,依然急促的呼吸着,不知道外面安静了多久,突然柜门再次被拉开。
柯南一瞬间全身发麻,瞳孔剧烈震动缩小,恐惧淹没了大脑。
一缕头发先出现在了柜门口,黑色的发尾金色,尖端微橙。
“新一?”藤峰早月的声音平静,让柜子里心如擂鼓的柯南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眼泪都快流出来。
“早月……”柯南顺着柜子,慢慢爬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藤峰早月伸手,两手穿过柯南腋下,把他抱了起来,仔细看了看身上没有伤口,才把他抱进怀里:“阿笠博士说你来见那个组织的人,身上还没武器。”
“……我,差一点点,但我得到了新的情报。”柯南嘴唇依然苍白,在柜子里有些缺氧,他一直呼吸困难。
藤峰早月拉开了自己毛绒绒衣服的拉链,把柯南塞了进去:“外面都下雪了,你怎么还是短裤?”
“不是,早月,我得到了情报。”
“嗯,躲柜子里面会缺氧昏迷,你还穿这么少,要是感冒肯定又是上次那种重感冒。”藤峰早月摸了摸柯南的头,抱着他走出了储物室。
外面天还是黑的,大雪并没有停,两人走出车站,口里吐出白气。
柯南觉得藤峰早月身上异常的温暖,不由得靠得紧了些:“早月,你好像被组织的神侍盯上了。”
“嗯?”
“琴酒找你,似乎是因为他觉得你和神侍有什么关系。”柯南被毛绒绒外套包着,小声说道。
“嗯。”
“还有啊,小兰说,那个戴着针织帽的赤井秀一,是fbi,以前她在美国那边见过他。”柯南继续说道。
“嗯?美国?”藤峰早月微微有些惊讶,“小兰见过fbi?”
有这个剧情吗?藤峰早月完全没有记忆。
“对了,我们高一的时候,爸妈有叫我们去一次美国玩儿,你没去过美国吗?”
“高一?”藤峰早月努力回忆,“我刚进高中剑道部,妈妈叫我过去美国时,刚好是我第一次参加学校的剑道团体赛,主将不能随便离开。”
“这样啊……那时候要是你在就好了。”熬了一整个通宵,藤峰早月的毛绒外套又温暖得过分,柯南开始犯困起来。
“我在怎么了?”
“你在的话,我们压根就不需要怕那家伙了……”柯南声音越来越低,终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