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面无表情地瞟了她一眼,冷漠地道:“他们不随份子,你也不用敬酒!”
“跟在我身边就行了!”
姜清月松了口气。
林墨这边来的宾客都是他带着一起去抄家的兄弟。
姜清月以为这些人不得凶神恶煞一般,今儿见了发现一个个都挺温柔的。
她其实什么都不用做,直接坐着吃饭就行了。
酒宴过后,她回了房间。
林墨和那些兄弟还在喝。
姜清月回到屋子里,倒头便睡!
洞房?
醒醒吧,不存在的!
上辈子姜玲就哭着回家诉苦,说林墨压根不碰她。
起初以为他是太累,后来推测应该是有病,不能干那事。
貌似上辈子一直到林墨死,姜玲都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这也是姜清月不排斥嫁给他的缘由。
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想了想未来三年的规划,然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感觉身边有人靠近。
她想要睁开眼,却仿佛被魇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好一会,那人才离去。
她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姜玲的洞房里。
谢青山今天陪着村民喝了不少的酒,他比较实在。
不管是谁来了,敬酒便喝!
等他被人送回洞房的时候,早就已经醉醺醺了。
姜玲见他被送回来,急忙上前给他脱衣服。
看着酒醉不醒的谢青山,姜玲差点气哭了。
好好的一个洞房花烛,这可怎么过?
上辈子时,她即便嫁给了林墨,林墨也不曾碰她一根手指。
她和林墨成婚三年都不知道男女欢好的感觉是怎样的。
一直到林墨死后,她没了庇佑之人,受尽了各种欺凌。
起先只是挨揍,后面不知道是谁半夜爬上她的床,将她给欺辱了,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没多久,那些对她喊打喊杀的人终于消停,因为她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暗娼。
那些来睡她的人在兴奋的时候甚至都不约而同地嚷嚷:
“这就是革委会主任那个林阎王的老婆啊,也不过如此啊!”
“哈哈哈,林阎王啊林阎王,我让你嚣张,你媳妇还不是被我骑在了胯下!”
每每想到这些,她的心底便是无尽的怨恨。
凭什么,凭什么林墨死了,她要跟着倒霉。
不过没关系,这辈子她可以看着她的好姐姐享受这一切了。
姜玲回神,看到床塌上已经睡得糊里糊涂不省人事的谢青山。
又隐隐多了几分期待。
次日清早。
姜清月是在一片悠扬的音乐声中醒来的。
这里是政府的后院,每天早上七点便开始放广播。
那悠扬的乐声能一下子传出去老远,政府后院的人想要睡都睡不着。
她刚醒,还没从床上爬起来,房门打开,一个干瘦又机灵的少年跑了进来。
少年看上去十七八的样子,长得贼精神,他穿着一件灰色褂子,粗布麻裤。
袖子上带着一个红色袖标。
这少年,姜清月是认得的,他是林墨身边的小红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