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神情恭敬地解释道：“回陛下，臣调查二皇子并非刻意，只是在追查邪教一案时，偶然发现了一些端倪，这才顺藤摸瓜查到了账本。”
皇上听完，眉头微微一皱，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几下，内心不禁生疑。
沈祁的话虽看似合情合理，但其中透出的“偶然”，却让他隐隐觉得过于巧合。
自己的儿子，他自己最清楚，看似低调老实，实际上小心思颇多，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暴露出如此重要的账本？
更何况还是在沈祁被抓住的期间……
他不用多想，也能猜出来，只怕这小子是中了人家的计。
沈祁没有对付成，自己反倒栽了个跟头。
简直废物！
“沈卿能找到账本，这自然是功劳。”
皇上淡淡说道，随即话锋一转，语气稍显严肃：“但云杉背后涉及的势力，可不止这些。关于邪教一案，查得如何了？”
沈祁神色微凝，正色道：“启禀陛下，邪教一案已有一些进展。微臣发现这伙人不仅在京城暗中活动，甚至有可能勾连朝中重臣，意图谋反，而且，这次我查到的线索还指向了几位京中商贾，麟光酒坊的杨掌柜便是其中之一。”
听到这话，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立即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把杨掌柜带上来，让他当堂对质。朕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杨掌柜被救了之后，明一特地派了几个暗卫偷偷守护。
所幸的是，似乎知道他们有了防备，刺杀的黑衣人再也没有出现。
而随着皇上的一声令下，杨掌柜很快便被带出了刑部大牢。
一进门，他便瑟瑟发抖，面色苍白，看上去十分惶恐。
皇上微眯起双眸，眼底折射一丝寒意，冷声道：“你就是麟光酒坊的掌柜，若你如实招供，朕会饶你一命。”
杨掌柜战战兢兢，立刻跪下叩首：“皇上恕罪，草民……草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皇上眸光一冷，怒声道：“难道不是你说一切都是沈祁指使于你，如今怎么又不知道了？”
“沈祁？”
闻言，他微微一顿，下意识向身侧看去。
只见沈祁一身白色囚服，正冷冷望来。
对上他眼神的一刹那，杨掌柜瞪大眼睛：“不，不是沈祁，跟他没关系……”
听着他低喃的声音，皇上脸色一暗：“既然不是沈卿，那又是谁，快说！”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杨掌柜的神色忽然变得极为怪异。
他像是陷入了癫狂一般，眼神涣散，嘴里喃喃自语：“不……不行，不能说……她……她会杀了我……不能说！”
谁都没想到杨掌柜会突然疯癫起来，一时间，众人一惊，全都愣在了原地。
沈祁眉头紧皱，立即上前查看，发觉杨掌柜的瞳孔放大，精神显然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咯咯咯……”
而被他压制着，杨掌柜还不老实，一边抽搐，嘴里一边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宣太医！”
见状，皇上脸色一变，急忙看向了身旁的太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