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翌日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人,毫无温度的床单显示男人已经起床许久,她起来披了件披肩,出门坐电梯下楼。
电梯门在负一楼打开,落溪刚走出来就听到了嘭嘭嘭的拳击声,是从健身房传来的。从前楚京西每周健身两次,所以他的身材一直保持的很标准,但也只是标准,没有太多腱子肉。
可四年过去,他不仅多了一身腱子肉,还多了许多伤疤,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伤疤分布在他身上,他还是以前的他,又早已不是以前的他,在那副清冷矜贵的外貌下,是没人敢招惹的残忍凶狠。
落溪倚在门框上,看着赤着上身打拳的男人,汗水自他额头沿着硬朗的线条落进锁骨,又随着出拳的动作滑落,流过傲人的腹肌,最终没入腰线下。
落溪毫不矜持的欣赏自家男人的身材。
女人的视线太过灼热,男人很难专心打拳,不过五分钟就败下阵来,脱了拳击手套扔到一旁,朝着女人走来。
见他不打了,女人还露出了‘我就知道你坚持不了多久’的眼神。
楚京西捏上她的脸,磨牙:“一大早别勾我,不然后果自负。”
“什么后果呀。”落溪故意用自己的脸去蹭他掌心,媚眼如丝。
楚京西眸光一深,单手搂上她的腰,把人带进怀里,让她自己感受:“你说呢。”
感受特别清晰。
硌得慌。
落溪汲气滑跪:“我错了。”
昨晚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想放病人的鸽子。
“又怂又爱玩。”楚京西松开她,在她脑门上惩罚性的弹了下:“想吃什么,我先去洗澡,等会给你做。”
“一起吧,我也还没洗漱。”落溪下意识的道。
楚京西眸光再次一深:“好啊。”
落溪没听出来他语气里的深意,直到进了卫浴,她正要刷牙,却被男人抱到盥洗台上坐着,薄唇压下来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一起吧’三个字对男人来说是某种邀请。
这一洗就洗了一个多小时,洗完落溪双腿发软,走路都没力气,还是男人把她抱下的楼。
“在这歇会,我去做饭。”楚京西把人放到沙发上,转身去了厨房。
落溪看着男人轻松的步履,第n次感叹男女体力的悬殊。
明明出力的是男人,怎么最后不行的总是女人。
就很离谱。
楚京西做了两碗三鲜面,把面碗端上桌,又过来把落溪抱去餐厅,最后笑问:“楚太太需要喂吗?”
“再嘲笑我我就把大门密码改了。”落溪故作生气的威胁,还不忘提醒他:“这里现在可是我的房产。”
四年前离婚的时候,楚京西把他名下所有的不动产都给了她,包括北海。
“我错了。”楚京西秒跪,双手递上筷子:“皇上您尝尝,这可是臣妾亲手做的面呢。”
落溪噗的笑出声,这是以前她拉着他看宫斗剧里的台词,那段时间她比较迷恋宫斗剧,经常自称臣妾,喊楚京西皇上,叫无恙太子,把父子俩搞的很头疼。
吃饭的时候,落溪又想起昨天的事,随口说道:“我见到宁娇了,不知道她有没有认出我。”
宁娇是宁明志的私生女之一,也是顾非也如今的未婚妻。落溪没见过对方,但不保证对方不认识她。
“认出来了。”楚京西道:“早上蒋满来过电话,顾非也在查无疾医馆。”
落溪停下吃面的动作,问道:“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他们没打算这么快露面的,宁娇会去医馆求诊,实属意外。
“快吃,面坨了就不好吃了。”楚京西朝她的碗抬抬下巴,见她又用筷子挑起了面条放进嘴里,他才回答她之前的话:“不会,早几天晚几天,结果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