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爽了,直接撂挑子:“我不干了,你自己再另请高明吧。”
闫年舌尖抵着腮帮子,磨牙:“我劝你见好就收,别得寸进尺。”
落溪立马给了他一个‘我就进了你能怎么着’的眼神。
“吃饭吧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真是年轻夫妻,一言不合就要抬扛。”白婶好笑的再次出声打圆场。
落溪早饿了,没力气再跟他吵,拿起筷子吃饭,嚼菜的时候格外用力,像是把菜当成了闫年。
闫年也在默默吃饭,视线却时不时的落到女人身上,透着她不可能看见的柔。
落溪看不见,白婶却是能看见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年少爷喜欢少夫人,嘴上没句好听的话,暗地里却默默关心着少夫人,不在家的时候一天都要打十八次电话,询问少夫人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再三叮嘱她给少夫人做营养餐。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只是这样下去,少夫人几时才能知道年少爷的喜欢啊。
白婶愁的不轻,又不敢忤逆年少爷的交待,将这些告诉少夫人。
憋死她了。
吃完午饭落溪去睡觉,闫年又出门了,走之前还没忘展露周扒皮的本性,让她以后每天多看几个病人,不然照她一天只看一个的节奏,猴年马月也收不回成本。
收不回成本关她什么事,落溪才不听,就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下午睡醒她给姜舒云打了通电话,询问她的情况。
姜舒云唉声叹气:“医生说轻微骨裂,给我打了石膏,我起码半个月不能去看你了。”
接着又在电话里把撞她电动车的人一顿臭骂。
“光着个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还说以后负责我的一日三餐,我可谢谢他了,要不是他,我能落个生活不能自理吗。”
“傻啦吧唧……”
落溪听的目瞪口呆,她认识姜舒云这么久,对方总是温温柔柔,说话轻声细语,没想到文化人被气极了也会骂人啊。
与此同时。
蒋满哼着小曲走进办公室,看到闫年就上来邀功:“怎么样年哥,我今天这事办的漂亮吧,给你制造了陪嫂子的机会。”
闫年翻着手里的开采记录,连眼皮都懒的翻,随口问道:“你怎么把人拦下的。”
“我开车把她撞了,这下一劳永逸,不仅今天当不了你们的电灯泡,往后半个月都当不了了。”蒋满一副‘我真是个机灵鬼’的求夸奖模样。
闫年手一顿,太阳穴突突的跳。
不能怪这个蠢货,是自己没说清楚。
蒋满半天没得到夸奖,弱弱的问:“年哥,我这事办的不好吗?”
闫年汲了一口气:“办的很好,下次别办了。”
蒋满:???
这到底是夸他还是夸他呢。
年哥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闫年心累,摆摆手说起正事,再听蒋满说蠢话,他真的会忍不住抄起桌子上的玉石撬开他愚蠢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
我让你想个法子拖住姜舒云,你是怎么理解成开车撞她的?
闫年迟钝的发现,自从来了南城后,蒋满身上在深城被压抑的匪气暴露无遗,做事情越来越不文明了。
可转念一想自己,又没脸说别人,他自己不也是一身匪气。
南城不比深城,这种边关之地,存在着很多法外之地,想在这里站稳脚跟,必须得狠。
幸好落溪看不见了,否则若是看到他如今这样行事,怕是会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