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声抱着脑袋跳到一旁,怒道:“再打我头,我跟你绝交啊!”
“这话你一年能说八百遍。”
冯禹也无奈摇头,“你就是记吃不记打,这么快就忘了上次……”
他话说一半儿,被叶寒声扑过去捂住嘴,圈着他的脖子低声警告:“你再说我真翻脸了啊。”
两人闹成一团。
桑桐看到消息犹自沉重的心情被他们的闹腾冲散,她好奇问:“上次什么?”
“没什么!”
叶寒声抽空回答。
谁知一旁的楼珩缓步徐行,竟破天荒回道:“上次有人逮到只鹦鹉,关在笼子里,他每日去喂,喂久了,非要把鹦鹉抓出来,表演它们关系亲近,让它亲一口,就把脸凑过去。”
“后来,他脸上多了个血洞。”
桑桐瞠目堂舌。
叶寒声敢堵冯禹,但对楼珩还没有这个胆量,听他说完,强自镇定的替自己找补,“那天人太多了,它受了惊,平日不这样的。”
“你试过?”
桑桐话音微挑,打量着他。
叶寒声推开冯禹,轻咳了声,“那倒没有……”
“他要拔人家的毛报复它,刚抓出笼子,失手放走了。”
越青崖凉凉的补充了一句,又遭了叶寒声几个白眼,他故作镇定道:“府衙到了,闲话少说,被人听到还以为军中没规矩。”
“最没规矩的就是你。”
越青崖和冯禹异口同声的说完,错开视线,各自无奈。
叶寒声撇嘴,不置可否。
桑桐一路看着他们吵吵闹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一靠近府衙正门,几人同时安静下来。
“都督,顾长史请您去议事堂。”
传话的人说罢,恭敬的领着他们往里走,议事堂就是平日他们办公的地方开辟出来的一个会客厅。
此时除了长史,两侧还坐着几人。
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长史坐在上首的位置上,一副不胜其扰的烦躁模样,一抬头,看到穿过照壁进来的几人,忙起身相迎。
“楼都督,你可算来了。”
他这一声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但见长史都起身了,他们也陆续站起来,侧身看向门口。
长史迎到廊下,趁着这几步功夫,压低声音对楼珩道:“梁家和朱家的人都来了,梁家来的是梁瑕的长子,梁嘉志,以及族中几位耆老。朱家……朱家您自己看吧!”
他侧身相请。
一面走一面对里面介绍道:“这位是楼都督,奉旨而来,鹤鸣庄的案子就是他查出来的。”
听到这话,里面的人面色不由自主的沉了几分。
碍于颜面和身份,还是抱拳作揖,齐声见礼。
楼珩走到上首,在长史的退让下坐到了主位,“诸位免礼,坐。”
众人落座,长史也在另一边的上首坐下。
如此一来,整个议事堂里,只有桑桐还站着,数道视线落在她身上,气氛十分微妙。
桑桐心无波澜,静静地看着顾浔。
顾浔被那双眼盯得寒毛直竖,忙对外喊道:“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没看到缺了个位置嘛,还不赶紧再抬一张椅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