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卉啊,你别多心,安心住着。”
况老夫人温声安慰她,“那两位敞亮和气,这么做有他的道理,咱们顺着走就好了。来,吃饭。”
三人开始动筷。
起先笑着说了些以前的旧事,不知怎的,又扯到了桑桐和楼珩身上,方卉犹豫再三,小声道:“要不还是让桑姑娘回来吧,她和那边一群男子同进同出的,外面才更要说闲话呢。”
“人家的事儿咱们管不着。”
况英劝她,“他们一路同行,都是这样过来的。”
“这样啊。”
方卉怅然若失,隔了一会好奇道:“桑姑娘和那位楼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
况英想了一会,猜测道:“反正我瞧着两人不像兄妹,也不像主仆,楼公子的那些侍卫对她很敬重,有什么吩咐二话不说就去办,应当是楼公子默许的……”
而刚才,蛮奴过来传话,传达的又是楼公子的意思。
这样看来,两人可以互相使唤对方的人。
如此亲密。
“小卉,你好像对他们的事很好奇。”
况英随口一问却让方卉莫名紧张起来,她下意识抓紧筷子,强笑道:“是啊,你不是说他们是况家的大恩人嘛,我就想多了解一些。”
“其实我对他们知道的也不多。”
除了姓名,一无所知。
况英想到这儿,就想到那副被他藏起来,还没有落土的尸骨,以及老夫人查不到根源的毒,一时间心烦意乱,说话兴致全无,埋头开始扒饭。
方卉见状也沉默了。
一席饭吃下来,只有老夫人自言自语……
在旁边一墙之隔的小院里,正中支着两张桌子。
众人围桌而坐,热闹的吃着饭。
“姑娘,实在不行让公子再租个院儿,你出来住吧,况家地方本来就小,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听着都挤得慌。”
叶寒声说完众人一阵附和。
桑桐笑道:“算了,办完事就走,不用那么麻烦。”
“还是没头绪吗?”
越青崖插话问道。
桑桐轻叹,“日常接触和吃的东西我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那就奇怪了,老太太体内的毒到底是怎么来的?”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楼珩沉默着吃完,放下筷子,缓声道:“空穴来风必有因,我向周围打听了况家的事,大体上和我们知道的差不多,没有异常。”
“但我查到了另外一桩事。”
桑桐闻言停筷看向他,“什么事?”
“这七八年间,纳溪镇接连数人死亡,且都是暴力殴杀的恶性事件。”
楼珩话音微微一顿,面色薄寒,“死人常见,但按照他们的说法,这些人生前脾气迥异,行事风格各不相同,矛盾或大或小,最终都以同样的方式收尾。”
冯禹奇怪道:“人情急之下动手失了分寸,死人不是很正常吗?”
楼珩没说话。
专注的盯着桑桐,似是在等她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