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梅岑山的人马都是他的棋子,纵然各方势力目的不一,但他们各有恩怨,兄长和长兴赌坊,柴氏和突厥,孟骁假扮的人和柴氏,以及和突厥。
或是想杀人灭口,或是想报仇雪恨。
又或是想图谋活人。
这才是那场截杀的真相,而将这帮子关系复杂的人马凑在一起的主导者,他清楚所有内情和干系,高作钓鱼台欣赏了这一场血肉酿成的狂欢!
按照他的筹划。
杀了靖安王府的世子,又解决了‘觊觎’他手中的‘筹码’的强敌,还为那个人换了一个新的身份,更利于之后的隐藏和利益最大化。
好计策。
好手段啊。
桑桐牙齿龃龉,怒火中烧,手中筷子‘咔擦’一声断了,这响动让众人都是一惊。
她也因此回过神来。
故作平静的将筷子丢在旁边,“抱歉,有些出神,重新说将计就计的事吧。”
孟骁眼皮猛地一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他不算愚蠢,听到这四个字就知道大概又和那张脸有关系,讪笑道:“你们不会打算又让我假扮他吧?”
“可以吗?”
幕后之人要杀他,他不死,又揣着梅岑山剿杀的秘密,那个人总归是不放心的,只要一露头,必定不会放过他。
这也是他们反过来追踪幕后主使最迅速的办法。
找到这个人,许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桑桐询问的声音一出,孟骁弹射起来,喝道:“当然不行。”
他迎上众人的打量,急的都快冒烟了,“我先前的伤还没养好,现在就出去给人当靶子算怎么回事,就算咱们没什么深情厚谊,好歹相识一场,没必要这么绝情吧?”
“我还这么年轻,还没娶媳妇。”
“我老孟家一脉单传,剩下我这一根独苗,要是断了香火我都没脸去见我十八辈祖宗。”
……
“说得好像你混迹花丛当个浪荡子就多给你祖宗长脸一样。”
叶寒声小声嘀咕,其他人闻言忍俊不禁,孟骁被他一噎,撇了撇嘴:“不管,你们要想引蛇出洞,我可以帮忙易容,要想让我牺牲,你们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我们要能去还用得着你?”
叶寒声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已经在那些人面前露过脸,身形和武功路数都暴露无遗。我们再去,别说引蛇出洞了,只会像这次长兴赌坊的事一样,打草惊蛇……”
“住口。”
楼珩喝断他,许彪脸上已经有了些许愧色,叶寒声也发现了这变化,连忙起身致歉,“我不是这个意思,一时失言,还请盟主不要放在心上。”
“无妨。”
许彪大度的摆手,对楼珩道:“楼公子也别怪他,赌坊那边,的确是我的人露了痕迹,坏了你们的事。”
“此事怪不得盟主。”
楼珩颔首作礼,“盟主好心襄助,是我们低估了对方的狠辣和决心,对付他们,还需更谨慎周全才行。”
他转而对孟骁道:“若我们能保证阁下的安全,你可愿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