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立刻睡意全消,抬脚踹醒了扈成和陈二狗。
“把所有人都叫起来,做好出发准备,我出去看看!”
武从文交代一声,快步冲出了客栈大门。
喧闹声越来越大,南城门外有很多人在大喊着“快开城门!”。
一队官军正往南门跑,睡在街上的难民也被惊醒,反应慢的直接就被踩踏而过。
一时间男人的喝骂、女人的惊叫、孩童的哭声混杂在一起,场面混乱无比。
武从文混在官军队伍里,居然一路都没被发现,就那么顺利的上了城墙。
手扒墙垛往外一看,他发现城外比城里还乱。
乌泱泱一片丢盔弃甲的士兵挤在城门口,乱糟糟大喊着:“快开城门!”
远处还有更多的溃兵正在赶来,武从文借着稀稀落落的火把,惊讶的发现这些人居然都是梁山军!
“白天不还好好的吗?这怎么败得也太尼玛快了吧!”
武从文心里疑惑,目光极力寻找着鲁智深的踪迹。
结果鲁智深没找着,倒让他先瞅见了宋江!
只不过此时的“及时雨”早已没了平日里的气定神闲,上身趴在马背上、头盔不知丢到哪去了、脚上只穿了一只靴子,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将官,仅凭双腿居然就能跟得上战马,看模样似乎还有余力。
武从文猜测此人应该就是“神行太保”戴宗。
城下的人数越来越多,叫城声也越来越大,可城内官军哪里肯听?甚至一个守将模样的人还下令准备放箭。
宋江终于赶到,溃兵纷纷向两边避让,让他顺利来到城下。
“我乃南征军东路兵马都总管宋江!快开城门让我等进去,贼兵转眼便到!”
宋江在马上直起身子,冲着城头高声报出名号。
哪料城头守将不但不买账,还直接破口大骂:“贼配军!天亮时才过我秀州,怎地晚上便败回来了?莫不是已经降了方贼,这是前来诈城的!”
宋江被这话气得脸皮直抽抽。
他曾获罪被判发配江州,虽然半路就被梁山人马救了,脸上却留了个“囚”字黥墨,因此最恨别人叫他“贼配军”。
但此时有求于人,宋江也不敢发作,继续解释的语气中甚至带上了哀求。
可惜无论他怎么求,守将就是不肯开城门。
对此武从文倒也能够理解,这三更半夜的,天知道败兵里藏没藏着敌军细作?
不过这厮是个“帮亲不帮理”的主,宋江的死活他不在乎,鲁智深和林冲必须要救!
哦,对了,还有那个憨批黑厮。
只是瞅了半天,这仨人一个也没找到!
“这三人都是死脑筋,八成是留下来断后了!”
武从文在心里骂了一句,纵身跳上墙垛,对着城下高声喊道:“城门绝不会开!你等就在城下列阵,背靠弓箭手支援,区区敌军追兵奈何不了你们!”
这一下暴露了行迹,墙上的宋军却并没人喝问,显然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手搞愣了。
还是守将反应快,见武从文一身布衣并未着甲,眼睛一瞪怒道:“大胆狂徒,竟敢混上城墙,定是奸细无疑!来人啊!给我抓起来!”
梁山头领中不少人都认识武从文,纷纷大喊他的名字。
宋江也顾不上和他有嫌隙,大声求道:“是武植武兄弟吗?请与那守将分说明白,速放我等脱离险境啊!”
武从文顿时在心里大骂:“狗日的!官兵都他妈要来抓老子了,还分说你奶奶个腿儿!”
眼见一群官兵已经将自己所在的城垛围住,个别心急的已经开始拿长枪戳来,武从文双脚发力猛地向上窜起。
众官兵只觉眼前一花,那被围的黑皮矮子居然没了!
如今的武从文不但境界提升了,灵活也是大涨,一跃就是三丈多远,落下时脚尖一点城垛再次腾空而起。
守将看出对方是冲自己来的,张嘴刚想呼救,就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