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起疑了,今日把我叫到宫中,便是旁敲侧击的问我,她带着去北狄的人马是什么人,是不是平北侯派去的人马。
为何穆侯没有领下这泼天的功劳,而是把功劳都归在她身上,还问我穆侯与她是什么关系。”
“王爷是如何回答的?”单荀急忙问道。
他知道如今正是紧要关头,也一皇帝对他家王爷起疑心,只怕影响后续计划的发展。
景云睿白他一眼,挑挑眉:“我怎么知道?我病了一路,病一好便回京了,怎会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听着景云睿这似耍无赖一般的话语,在场几人不禁相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几人的模样,景云睿眼中也染上了一丝笑意。
他的离儿快要回来了,他日思夜想的人,带着满身荣光就要回来了。
这一次,谁也无法再掩盖她的光芒。
景云睿唇边不由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朗声对着下面三人道:
“安排下去,我们的人也该动起来了,把京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压下去。”
“是。”三人拱手领命。
很快京中各个茶楼酒馆的说书先生,都讲起了宜芳公主施巧计大破北狄的故事。
南朝人本就对北狄人恨之入骨,这场大战不仅杀了北狄人引以为傲的战神拓跋烈。
还生擒了北狄单于肖临渊以及他所有的亲族,又将北狄大半国土划归到了南朝,让南朝人也有了自己的养马放牧之地。
此事瞬间在京中掀起巨浪,很快便淹没了那些少数的不同声音。
捷报随之在南朝各地传开,苏郁离的名字也随着这一消息传至南朝各地,家喻户晓。
在宁州收到消息的刘安寅父子不由的也惊叹不已。
他们早已知道了宁惜月的身份,如今才知,原来宁惜月口中的主人竟然是如此惊才绝艳之人。
他们不由的再次感叹自家的运道。
刘铭达又一次郑重的告诫刘安寅,一定要维持好与宁惜月的关系,他们借着于宁惜月的生意,如今在宁州药材行业已是一家独大。
他相信只要能与宁惜月一直保持合作,不久的将来,他们刘家说不定能成为整个南朝最大的药材商。
在朝中对此事却依旧还有不同的声音,但相比之前,这些声音已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毕竟大势所趋之下,他们也不敢太过标新立异,容易成为众人攻击的目标。
太子景云珏对此大为恼火,对苏郁离兄妹他一直恨之入骨。
苏郁离越出名,他之前所有的事情就会更显的卑劣,只要是有人提起苏郁离,自然就会把他做的事情再拿出来重温一番,原本因着时间大家已经渐渐淡忘的事情也会再次被人翻出来。
虽然没有人敢把这件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但他知道,他此时在众人心中的形象早已臭不可闻。
像他这样德行有亏之人,如何能成为南朝皇帝。
他已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太子之位只怕坐不了多久了。
而恰在此时,他又得到了一个让他震惊不已的消息。
皇帝正在派人前往全国各地大肆搜罗珍奇药材,用于炼制长生不老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