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使的力道还不够大。”
流年捂着二次’受伤‘的脑门,眼神幽怨的看着苏郁离。
“噗。”景云睿赶紧憋住笑,把脸转到一边。
时九和香草也同时转过头,抿唇憋笑。
“师姐,你居然跟他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你,你,我,我找师父去。”
流年捂着头,气急败坏的一跺脚,转身朝着门口跑去。
“找师父的时候记得带上你这两日的功课,否则师父可不会只弹你一下脑瓜崩这么简单了。”
苏郁离的声音幽幽的从身后传来。
“啊,啊,啊。”
流年连蹦带跳的跑了,只留下一阵哀嚎声传来。
“你这小师弟真有意思。”景云睿笑着说道。
“他娘生他那年,正好赶上北狄来犯,穆侯爷去迎敌,恰在此时前线又传来消息说侯爷受了伤,生死不知,他娘一着急就早产了。
刚刚生下他时,身子弱的很,城里的郎中都被请过来看了,都说养不活。
当时我师父正好路过救了穆侯爷,送他回府时顺便帮流年看了诊,开了方子,别的小孩是吃奶长大的,流年是吃药长大的。
也正是因此,侯府里的人都对他百般宠爱,才养成他这个爱玩爱闹的性子。
不过他本性不坏,就是皮了点,当年我代师收徒,见到侯爷时,他一听我师父是无为道长,当即便同意了。
他说幽州离秋陵山太远,他无法亲自上山拜谢,就让他这小儿子替他去山上报答一下当年的救命之恩。”
听到这里,时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穆侯爷这哪里是报恩,他这么能闹腾,无为道长他老人家还不得被他给烦死。”
景云睿一个眼刀甩了过去。
“王爷,我错了。”时九收起脸上的笑容,站起身子。
苏郁离不在意的抿唇一笑:“我师父说,一定是他当年救流年的时候下错药了,才让这孩子长成了只猴。”
“哈哈哈哈。”
听到苏郁离这么说,院子里的几人再也忍不住,一起大笑起来。
次日一早,几人再一次在平北侯府前厅聚首。
这一次又多了祁王景云睿与平北侯穆岱宗的长子,平北侯世子穆流川。
几人在厅中坐定,各自寒暄了一番,这才把话题扯到了苏郁离去北狄的事情上。
穆岱宗与景云睿之前并未见过,但他相信苏郁离,知道苏郁离既然愿意让他一起参与进来,必定是可信之人。
对于景云睿,穆岱宗的观感不差,当年景云睿的父亲做太子之时,曾经以劳军的名义来过幽州,他也曾与那位先太子殿下有过一番深谈,对他也是敬重不已。
他曾以为南朝将会再次出现一位明君。
可没想到造化弄人,先太子还未登基,便已身陨。
如今的这位皇帝刚上位的几年还算可以,可随着在位的时间越来越长,却是一日不如一日,尤其是在太后轰世之后,更是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恣意妄为。
好好的南朝江山,被他搞的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他们边军的军饷更是一年比一年来的迟,一年比一年少。
“祁王殿下,离丫头,接下来两位有何打算?”穆岱宗率先开口。
苏郁离与景云睿两人相视一眼,景云睿开口道:“对北狄,穆侯可有一战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