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府内的守卫,丝毫不比那日她去的太子别院差。
苏郁离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在不惊动其他护卫的情况下,找到时九守护的屋子。
她纵身跃下房顶,出现在院中。
“谁?”
苏郁离刚刚落地,时九便立刻抽出腰间的长刀厉声喝问。
她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布淡声道:“我要见祁王。”
看到来人是苏郁离,时九收起长刀,躬身施礼:“宜芳公主。”
屋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景云睿走了出来:
“你来了,我正在想办法要见你一面,里面请。”
景云睿侧身请苏郁离进屋。
苏郁离抬脚走进屋内,冷冷的看着景云睿:“你食言了。”
景云睿苦笑一声:
“我知道,但如今的形势却已由不得我,太子拒不认罪,皇帝有意袒护,似乎下定决心要把罪名栽到你兄长头上。
即便所有的证据如今都指向太子,但他就是不认。”
景云睿摸摸鼻子:“我正在想办法。”
苏郁离冷眼看向景云睿:“若只是让他亲口承认,我有办法。”
景云睿一怔:“若你有办法让他亲口承认,我便有办法让皇帝不得不放了你兄长。”
“当真?”
“自然。”
“说来听听。”苏郁离依旧目光冰冷。
景云睿往前走了两步,低语了几句。
“可以,但是你要想办法让我靠近他,最好是能近身接触。”
“这个简单,。”景云睿又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何时?”
“十日之后你我便要启程离京,循例,五日内你要入宫谢恩,那时便是最好的时机。”
“好,我再信你一次,若此事再无法成事,和亲的路上,我有的是机会杀你。”
景云睿挑唇一笑,这姑娘真是有意思的紧。
“你今晚不来,我也会想办法见你一面。
我原本已经想好了救你兄长的办法,不过那个办法与你的法子相比,不提也罢。”景云睿摇摇头。
“什么法子?说来听听,如此法不成,或许你的法子就能用上。”
“我已经命人找了假死药,若实在没有办法,便让你兄长服下假死药,将他带出大理寺牢房。
待我们出京之时将他带走,只是若真如此做了,你兄长以后,怕是只能隐姓埋名活着。”
“假死药?你居然能找到这样的东西?”苏郁离挑挑眉。
这个方法她不是没想过,只是这假死药中有一味主药极为难寻。
若再给她些时日或许能够找到,只是如今时间紧迫,她没有时间。
“不错。”
“拿来我看看。”苏郁离伸出手。
景云睿笑着从袖中摸出一支小瓷瓶递到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