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扎营,残庙的墙可挡风,不会很冷。
位置很好找,只是他俩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这里定期会有南山的管理人员打扫,倒是很干净,殿堂很高,虽然露了半却天空。
佛像有些褪色,但一进去仍然有被高大的殿堂震撼到,佛龛上有些路过的游客放的水果,还有三个褪色的跪拜蒲团。残庙院外的栅栏上系了很多褪色的红布条还有同心锁。
纪莫年从小就被父亲教育,遇佛一定要拜一拜,也拿出了一个苹果放在台上,双手合十。
之后在院子空地上把帐篷支起来,营地灯也点亮了。
休整好一切去寻华瑶,看到她在摸着栅栏上的同心锁,笑着过去,“包上有红绳,要系吗?”
华瑶摇头,走回院子,抬头看着那尊佛像。
虽有褪色,可仍威严,人在下面渺小的很,她就那样仰头看着,没什么表情,看得出神。
纪莫年走过来,她顺势亲昵的抱住他。
“佛祖面前,不要这样。”他笑着开玩笑的。
“你信这个?”
“我爸和我外公都信。”
“你不是唯物主义者吗,大记者大导演?”
她戏谑,他也没生气,笑着帮她捋着碎发,抬头看佛像,“这话我也问过我爸,问过外公。”
只是他们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信这个,纪长岭给他的回答是叫他别管,听话就行。
外公则在他小时候,告诉他,“人有欲望,有所图,就信佛。人心虚,人愧疚,就信鬼神。”
他以前并不信,但经历这么多事,现在信了。
“要拜一拜吗?”
她摇头,“我从来不信。”
这倒让纪莫年惊讶,以前在报社,后来到电视台,苏素也好或者其他女孩,也不能说信与不信,到了庙里都会拜一拜,求姻缘求事业顺利,也会积极的系同心锁红布条。
不一定是信,而是对美好的希望,这是苏素的原话。
但像华瑶这样斩钉截铁站在庙里在佛祖面前,还毫不避讳的说自己从不信神佛的女孩,还是第一次见。
“为什么?就算是美好的期待,你这年纪的女孩也该有吧。”
“期待放在活生生的人身上都不可靠,何况是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这辈子,我不信鬼神,不信佛,也不信人,只信我自己。”
“那你也不信我吗?”
纪莫年笑着敲着她额头,故意逗她。
华瑶没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佛像,“我这辈子遇到过很多事,每一次我求神佛来救我,都没应验过。不管这些真的存在,我也早是被神佛抛弃的人,我又何必信奉。”
华瑶转身,在佛前吻上他。
纪莫年其实对这些也不十分在意,但到底别扭,皱眉笑着把她拉开,“你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
她扬起脸,很是得意和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