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赵东现在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黄老听说有人自告奋勇的来给平平治病,也想看看,索性不走了。
床边坐着的女子掩面哭泣,闻听,哭声都停了,把米幺恨极了。
米幺还不知道,自己无形中又被拉仇恨了。
米幺缓步走近。
“米夫人,你还会医术?”赵东赶紧迎了上来。
“略懂。”米幺跟着赵东进了屋子,米幺鼻子微动,眉心一簇。
“这位是?”米幺看着坐在床尾哭的红眼眶的女子。
因为女子是未出阁的姑娘打扮,所以米幺不认为她是赵东的妻子。
“这是内子的妹妹,内子去世后,都是她在照顾平平。”赵东说话没有任何躲闪,目光清纯,显然对这个小姨子没有多余的心思。
“请她出去!”米幺只是瞟了一眼,便出声撵人。
“啊?”赵东被米幺突然的话惊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那是你儿子吧?”米幺问。
“是,发妻只留下一子,便舍我们父子而去。”赵东一想到死不瞑目的妻子还有即将失去生命的儿子,泪水滑落。
“你不想你儿子马上夭亡,就请她出去,过后我再给你解释。”米幺低声说道。
“雪儿,你照顾平平也累了,先回房休息。”赵东说话圆滑,让挑不出错还感激。
“那姐夫,我先回去了!”闫雪儿迈着小金莲的步子离开了,和米幺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眼睛看向米幺,眼里全是恶毒。
米幺摸了摸鼻子,自己这是被人恨上了。
闫雪儿离开,米幺赶忙来到床上给平平把脉,不过五六岁的小男孩,身体弱的比新生儿强不到哪去,呼吸微弱,脉搏跳的也弱。
又是毒,还是胎毒,米幺真是无语了,这古人这么喜欢用毒。
“他这是中了胎毒,虽然母体吸收了一多半,可是这一小半也足够让这么小的孩子丧命。”米幺挺佩服给平平医治的老大夫,能照顾他五六年没有夭折,这医术也是相当了得的。
“赵管事,把孩子衣服都脱了,我要施针。”米幺说完看向黄老:“这位先生,您是一直照顾平平的大夫吧?”
“正是老夫!”黄老对如此镇定的米幺很欣赏,希望她的医术和她表现出来的一样让人欣然。
“麻烦老先生帮我配药。”米幺道。
“请讲!”黄老很配合。
“无尘灵木三钱,黑苔藓三钱,龙骨草五钱,七凤葵五钱,霓虹花五钱,龙鳞海藻五钱,黑色九瓣莲花五钱……”
“除了黑色九瓣莲花,其他的老夫都有。”黄老看着米幺,眼里有几分热切,这个药方在自己的那个解毒方的基础上加了两味药,有事半功倍,精益求精的功效。
“其他的先准备,黑色九瓣莲花交给我。”
这边,平平的衣服已经脱掉了,就是一个五六岁孩子,也没有什么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