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出来又如何?”楚淮接了她的话,眼眸直直望着她,“她不敢出去说。”
谢知回眸,看着他又开始盯自己了,忍不住鼓了下腮帮子:“怎么,她要是敢出去说,你还想当暴君收拾人家不成?怎么这么霸道?”
楚淮却答:“她要出去说,我还要嘉奖她。”
“你……”谢知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是,柳氏若是真出去说,他反而还乐意听到呢,于是不禁面颊微红。
楚淮则伸手搬了胯下的凳子,坐得离她更近了些,近得她都能看清他那根根分明的浓密眼睫,是怎样弯着轮廓,绘出了一双含情目。
他离得这般近,望着她,她都快顶不住了,于是微微躲着视线:“楚淮,你这个盯妻狂魔。”
楚淮微微沉默,才问:“是什么意思?”
谢知是吐槽他,天天一有时间就盯着她瞧,她的脸皮又不厚,怎顶得住?时常要被他盯得脸红。
这会儿她是吐槽,自不会解释,可楚淮却自个猜出来了,伸手轻捏了下她的腰:“知知是我妻,我盯不得?”
谢知一身痒痒肉,其中当属腰上最为敏感,往往被抱一下,热气一熏,就先软了腰,更莫说被人忽然这么捏一下,哪怕力道极轻,也是痒得她瞬时间整个人都酥了,直往旁边躲:“盯得、盯得……”
这人简直不讲武德,她认输还不行?
楚淮望着她笑得如春风湿雨般的眸子,一双眼睛的目光不曾移开丝毫。
曾经他只能偷看这双眸子,后来因她抗拒,他便只能克制着所有心思,逼着自己不看她。
他自幼苦训,向来有优越于常人的自制力,便是处于剧痛之中,也能面色不动地忍受,便是面对极其渴望之物,也能做到视而不见地远离。
唯有对上她,那自制力像是彻底失控,一发不可收拾,克制之后,如今释放的是前所未有更强烈的渴望,像是贪食之人极力克制食欲之后爆发的暴饮暴食。
曾经不能看的那些时候,他都想狠狠地补回来才好。
怎么能看得够?
谢知躲了会儿,见他的眼神越来越盛,简直有灼灼烫人的亮光,于是捧着自己发热的脸颊,勉强坐回来:“还是商量商量,什么时候打广城吧。”
这是她惯用的招数,一到两人情深不能自已之时,她就要说正事。
楚淮视线不改,却回答她:“便除夕那日。”
也就是两日之后。
怎么说,这世间都有些紧迫了。
她笑问:“你是想让城中百姓早些过个好年?”
他盯了她一会儿,才小声道:“把打下广城送知知做生辰礼,如何?”
霎时间,谢知呆了下,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的确是除夕这日生辰。
只不过,上一世,她都时常因为各种事忙得忘了这回事,因为没了家人,除夕夜有时都是在实验室过,所以对生日也不怎么印象深刻了。
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还没问,楚淮就知道她要问什么了,答道:“知知之前拿来的笔记本上有写。”
谢知这些时日不少把空间的书本拿出来给他看,但具体是哪个本子上记有,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许是随手一写,他见了,便已牢牢记在心里。
她看了楚淮一会儿,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她笑了下,探出身子,在楚淮的唇上亲了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