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对,严于思维连贯,逻辑自洽,并不符合精神分裂的一般症状。
奇怪的家伙。
“现在能走了吗?”
“当然!”
陆彩心话音刚落,审讯室门打开,姜盼进来给严于解了手铐,并给了一些口头上的告诫。
对于这些告诫,严于也都一一接受。
“对了,好奇问一句。”严于刚到审讯室门口,陆彩星再次开口,“你说李老黑骂你,那它都骂了点啥?”
两三秒的沉默后,严于回头,脸上露出怪诞的笑容:“你猜。”
……
“彩心,怎么样?”严于离开后,姜盼忍不住询问了一声。
陆彩心看着手里的记事本,又翻了几下严于的背调资料,轻轻摇了摇头:“死了的爹,改嫁的妈,失踪的姐姐破碎的他,慢慢治吧。”
……
天色已暗,路灯微黄。
警署对面公交站,严于拎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眉眼低垂。
“呜……”一道闷沉且带着挑衅的低吼传来。
严于骤然扭头看向侧后方的巷道。
微弱的光线里,一条黑狗静静站立,冒着凶芒的双眸死死盯着严于,半开的嘴里尖牙锋利。
一人一狗对视了数秒后,黑狗缓缓后退。
公交站牌下,严于猛的握住红色塑料袋里的菜刀刀柄。
“擦尼玛!”
下一刻,严于迈开步子冲进巷子。
巷子很深,越往里越窄,能见度也越来越低。
巷子尽头是一扇铁门,将近三米高,关得严严实实。
黑狗蹲坐在铁门前,黑色的毛发隐没在夜色中,唯独一双眼睛反射出渗人的红芒。
严于扯开塑料袋,左手切片刀,右手斩骨刀,杀鱼两件套。
“草拟娘的李老黑,想弄死我是吧?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严于刚放完狠话,蹲坐在地的黑狗猛的起身,低吼一声悍然前冲,在距离严于四五米处,一跃而起。
黑狗瞬息便至,严于猛的抬起左臂迎上狗嘴。
尖锐的狗牙轻松刺入手臂皮肉。
严于压根不管疼痛,胳膊一沉将黑狗拽下,右手砍骨刀朝着狗头就劈了过去。
“bang!”
沉闷的重击响起。
强烈的反震几乎将砍骨刀震飞。
“玛德!”严于怒吼一声,左手反扭,死死扯住黑狗脖颈处的皮毛,右手则是再次高高挥起。
连续不断的砸击声在巷子之中回荡。
严于也不知道自己砍了多少下,反正砍到后面整条右臂都已经麻木了。
直到感觉不到李老黑挣扎后又补了十五六刀才停下来。
厚重的砍骨刀已经彻底报废,刀刃全是卷曲和崩口。
“这畜生,果然有问题。”严于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咽气的李老黑。
谁家正经狗头能这么硬!上百刀上去才勉强劈碎。
他这祖传砍骨刀,正常情况下一刀砍出,牛头都能开一半。
休息了半分钟,严于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三院吗?能打狂犬疫苗吗?好的,就来。”
……
严于离开巷子五分钟后,两道黑影从铁门跃入。
看到已经死透的黑狗,两人同时皱眉。
很快,其中一人掏出一个怪异的手持仪器,开始滴滴滴的进行检测。
“天平市第81号初生邪祟,状态:死亡。”
“污染情况:未扩散。”
“污染源:遗失。”
“收容者:气息确定中,开始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