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后背仍然传来阵阵寒意,冻得她在被窝里缩了又缩地睡不着。
同时心里也暗自叫苦。
完了,她染上风寒了。
而等到了第二日,她这想法便得了验证。
头疼欲裂,嗓子发痛,浑身高热,浑身发冷。
宋时自小便很少得病,但一旦身体出现问题,便格外严重,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寒。
直到过了辰时,屋外候着的棋三久久不见她出来,便开始有些担心。
他轻轻敲了敲门,问,“世子,可要起了?”
半响,他没听到回应,心下一惊,连忙推开门走进去。
因着平日宋时的警告,他也只是绕过屏风便止了脚步。
看着闷在被褥下,只露出半个脑袋的宋时,他才松了一口气,只当是昨日太累,睡过了头。
他又咳了咳,适当地将声音放大,“世子,该起来了。”
而这一次,宋时总算有了反应。
她在被褥里动了动,随后缓缓将被褥扯下,露出一张通红满是热汗的小脸。
“棋三,我染了风寒,你去请贺澜姑娘过来下。”
本就有些沙哑的声音,此时更是暗沉,若不是那张脸还是她,棋三都以为已经换了一个人。
“是,世子。”棋三回过神,连忙出门去请贺澜。
一炷香后,贺澜便赶了过来,而宋时又已经又昏睡了过去。
“棋三,你将窗户关上,端一盆热水来。”
说着,她又把了把脉,确定只是染了风寒,才彻底放心。
而宋时此时已经完全没了知觉,只记得在午时左右,她被人扶起,温柔地哄着喝下苦涩的药。
直到夜间,她出了一身汗后,才悠然转醒。
她撑起身子,半靠着床头,看着趴在矮榻上的贺澜,心里涌出一股内疚。
同时掀开身上的被褥,缓缓起身,脚步虚浮地拿过架子上的锦白色大氅,轻轻披在她身上。
随后又去倒了一盏茶水喝下。
刚要准备回床榻,贺澜便醒了过来。
“阿时,你醒了。”贺澜睡眼惺忪地看着她,随后注意到身上的大氅,不满道,“你怎么把大氅给我了,自己下榻却不披上。”
“无事,我就是口渴。”宋时笑了笑,又躺回了床榻,“到是你,现下已是深秋,可别着凉了。”
说着她又将棋三叫了进来。
“世子。”棋三走进来恭敬道。
“去让后厨备些饭菜过来。”她看向一旁的贺澜问,“贺澜姑娘可有想吃的?”
闻言,贺澜想了想道,“都可以。”
随后,棋三便去了后厨。
待两人用了膳后,也将近亥时。
宋时在贺澜的催促下,简单洗漱净面后,又躺回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