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澜连忙伸手为她诊脉,又拿出银针在她小臂处施针。
宋时目光紧紧盯着手臂上的银针,待一炷香后,贺澜才将银针收回。
她急切地问,“如何?”
“你身体里并没有毒药。”贺澜皱着眉将银针收起,“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没有毒药?
难不成是景王故意吓唬她的?
这想法也只在她脑海停留一瞬,便被她否认。
她发现了景王的秘密,是不可能会这般轻易放过她的。
今晚便是毒发之日,莫非只有毒发之时才能诊断出来?
“那下毒的人可曾与你说过什么?”贺澜见她低头沉思,忍不住问,“且你说是在连州被下的毒,不可能一次都没曾发作过,除非那人是想要控制你,给你下的药需要一定时日给你解药缓解。”
宋时点了点头,并不打算隐瞒自己身上的毒药,“在连州查案时,我被连州的贪官威胁,给下了毒药,其中的隐情我不能同你说,不过你刚刚的猜测是对的。”
让药王谷的人救治已经是她能想出的最好的法子,若是这也行不通,那便只有景王那条路能走了。
而贺澜听后便皱起了眉头,她并不好奇宋时说的隐情,只是想到之前师姐提起控制人的东西,心里泛起担忧。
“你会不会被人下了蛊?”
若是毒药,她刚刚就一定会诊断出来,只有蛊虫,它沉睡时,便诊断不出。
“蛊虫?那这还能救吗?”宋时被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都带着丝颤意,“可,可那晚我明明是吃的一粒药。”
她虽不是很了解蛊虫,但也知晓是活的虫子,并不会是药丸的模样的。
“蛊虫也能有很多形态。”贺澜简单的解释了一番后,又道,“你是何时吃下的?”
“十日前,今晚便会毒发。”宋时叹了声道,“发作了,你可得帮忙缓解缓解,若不行便给个能死得痛快的药。”
虽是这般说着,但心里却想的是景王会不会在今晚派人送消息过来。
是让她做什么事。
明日便是太后的寿辰,会不会让她在寿辰上动手?
“今晚我陪你?”贺澜不确定地问,“一般的蛊虫我还是能抑制下,不至于那般痛苦。”
景王用的定然也不会是一般的蛊虫,但宋时也没再说话。只胡乱地点了点头。
两人又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但大都是贺澜兴致勃勃地说,宋时淡淡地勾起嘴角应付。
直到午膳备好,两人才歇了话。
桌上,宋时见着一旁面容俊美,肌肤细腻又陌生的向泷,她眉头紧蹙,张了张嘴,又不知晓该如何说。
“怎么了?”向泷可是很满意他现在这副容貌,见着她皱眉,便不满地问。
桌上贺澜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怎么能变化如此之大。
“用膳吧。”宋时收回目光,提起筷子用膳。
“瞧你们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向泷微微昂着头,一副得意的模样,“这张脸还不如我以往在南风楼描妆后的风姿”
“食不言。”宋时冷冷开口,打断了他要继续说下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