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时却觉得这样做并不可取。
最初他们是想要不打草惊蛇,但全辞却拿着火药出来暴露了自己,还有这么多的工人不见,在蕲州的景王就不可能不知晓些风声。
“世子有何见解?”韩逸之没有回答赵宇的话,而是将目光落在宋时身上。
若是以往,赵宇恐怕早就开始冷嘲热讽了,但经历过瘟疫一事后,他对宋时有了改观,现在也只是将目光移了过去,等这她说话。
“臣觉得这些人不能杀不能放,或许只有关押。”宋时虽与赵宇的想法有些不同,但也不想真说出些什么,只顺着他的话,“只是这连州造兵器一事全辞是参与其中,他被抓了景王定然已经知晓,若再将这些人关押,恐怕只会打草惊蛇。”
齐然轻轻点了点头,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侧首看着她问,“那世子的意思是?”
“这,还未想好,只不过是觉得直接关押有些不妥当。”宋时讪笑两声道。
侯府不站任何一个阵营,只忠于圣上,而她只是奉旨来连州是协助治理水患一案,如今瘟疫与河堤的修缮都得以解决,她便不能参与其他。
而韩逸之却看出了她的心思,面上虽没有多余的神情,并不为难她。
“我知晓了,回去吧。”
几人听后便起身离开。
宋时来到屋外,刚推开门,脚踏进一步,便被屋内突然出现之人给吓得惊叫了声。
“向泷?你怎么在这?”
“嘘,别让他们听见了。”向泷连忙将她拉进屋内,将门关上。
然而刚关上门,屋外便响起棋三担忧的声音,“世子,怎么了?”
说着门板也传来响动,似乎下一瞬便会被打开。
“无事,见了个大耗子从窗户爬了出去,你去打些热水来。”宋时拧眉抽出手回道。
屋外棋三听此应了声,便转身离开。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宋时才往屋内桌边走去,坐下看着他问,“你鬼鬼祟祟地来做什么?”
向泷身穿一声黑衣,显然是避开人偷偷来的。
他垮着一张脸来到宋时对面坐下,双手合十,低声哀求,“世子爷,可以带我进京不?”
进京?
“这进京的大路摆在那儿,找我作何?”宋时神色淡淡地说道。
“路在那,可有人不让我走啊。”向泷看了看门口处,防着棋三突然过来,身子向前凑过去低声道,“自我离开连州后,便一直有人要来杀我,就连去药王谷的路都被人守着,没有办法只得回连州求救您了。”
被人追杀?
他一个上任连州抬手的儿子,又在南风楼那种地方待了十多年,早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为何会追杀?
莫不是想要抓他威胁药王谷?但也至于要他的命。
见她拧着眉没有反应,向泷急得冷汗直冒,恨不得伸手过去将人摇醒。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秘密?”半响,在向泷准备伸手时,宋时才问道,“是不是有关全辞或者连州的事?”
不然她也想不出什么理由了。
但这话一出,向泷紧张的脸色瞬间被震惊替换。
这人怎么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