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炀这状态，不像是在撒谎。
他又问：“既然唯一能对付他的是红月的眼睛，那他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杀了红月，永绝后患？”
明炀道：“一双可以威胁到阁主的眼睛，如果放在阁主身上，那世上还有谁是阁主的对手？”
林凡知道，天绝阁阁主迟迟不动手的原因是因为小舞的眼睛还有成长性。
而明炀现在透露的秘密，如果属实的话，倒是让林凡很高兴。
因为他已经和天绝阁对立，双方迟早会有一场死战，而小舞的眼睛，便将成为他的杀手锏！
不过他突然想到，百幻门掌教也有血月瞳。
“你刚才说……红月的眼睛是一位能够威胁到他的，那百幻门掌教呢，她不也有血月瞳吗？”
“阁主曾说，百幻掌教的眼睛也就血月瞳这个状态了，但红月的眼睛还能成长。”
“也就是说，只有成长后的血月瞳才能威胁到他？”
“应……应该是这样的。”
林凡恍然，一个人陷入沉思。
咕噜！
秦野从泉水中冒头，嘱咐道：“凡哥千万别杀他啊！”
林凡回头，走过去道：“我就是威胁他一下，没打算真的杀他，你赶紧多喝点水。”
嗝！
秦野站起来，打了个饱嗝，“实在喝不下了，再喝就水肿了。”
“野哥你感觉怎么样？”“四个字形容——死而复生！”
这就是秦野现在最真实的感受。
望着泉水，秦野感叹道：“凡哥，这可是神泉啊，不但可以修复伤势，还能对抗埋尸岭的神秘力量！”
“那么……”
“那么……”
两个人互相眨了眨眼，异口同声道：“分而取之！”
两人心有戚戚焉，同时发出个giegiegie的笑声。
秦野立刻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瓶瓶罐罐来，全部装满也才装了十分之一。
“容器有限，凡哥你倒是装啊！”
“我等你先装。”
“切，你还能装完啊？”秦野说完就看见林凡把骨罐摆在了泉水旁边，然后引出一股涓流，没入骨罐中。
骨罐像是个无底洞，不到一分钟就被林凡装完了。
秦野一捂脸：“妈蛋我把这玩意儿给忘了！”
其实这一口泉并不大，也就一立方左右，秦野装不完，林凡还嫌少呢！
眼看着两个土匪把神泉取尽，明炀嫉妒得两眼发绿光！
他在内心把林凡骂了一百八十遍，要是林凡不来，神泉就该属于他了！
他暗暗发誓，只要这次能活着，将来一定把神泉抢回来！
秦野收起瓶瓶罐罐，走向明炀，眼神阴寒，仿佛要吃人。
“现在，轮到我来问你了。”“……”
明炀心中有苦说不出。
“告诉我，枭护法，也就是你爹，真名是否叫姬枭？”
九黎族酋长曾说，姬枭是十二年前离开部落加入天绝阁，那么明炀当时肯定已经记事了。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问你爹不是姬枭？”
“不是！”
“那没事了。”秦野转身，明炀暗自松了口气。
“凡哥，咱们要找的是姬枭的儿子，既然他不是，那直接弄死得了。”
明炀：“！！！”
说好的放我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