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舷窗之外的冰冷星空。
这星空寒冷而空旷，令人不寒而栗。
“与其死后被转化成浊垢信徒，还不如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的心底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就在他抬起右手的震荡拳套，对准自己太阳穴时。
他忽然看见一道身影从舷窗之外掠过。
“什么东西……一个人？”
刘长蛟神色惊愕，强撑起身，趴在舷窗上向外看去。
他立刻看见，一道黑衣身影悬浮在星空之中。
也不见此人有什么动作，无数血色大手凭空显现，便把那些尸怪、瘟人给捏成了或是紫黑或是墨绿的肮脏肉酱。
刘长蛟惊愕无比，喃喃道，“不依靠动力装甲就能在真空环境下生存？”
“我只听说过那几位将军可以做到……”
“他难道是援兵？”
“不对……这里分明是大银河之外，我们早已远离帝国的掌控范围……”
片刻之后，战斗出人意料地结束了。
刘长蛟在几个亲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来到了船长室。
同样聚集到这里的，还有另外一名校尉霍青与十几名士卒。
船长室的地面上，躺着几十具尸骸。
其中最为熟悉的，便是川级强者，校尉大人。
除了这些活人和尸体之外，这里还有一位身着黑衣的陌生身影。
此时此刻，这位黑衣身影正背负双手，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们。
刘长蛟先是谨慎地朝黑衣身影拱了拱手，“元鼎号都尉刘长蛟，见过上位。”
“不知上位是……？”
楚玄亮出了翼丰的那块纹章，在他们面前晃了一晃。
“古老修会？”
刘长蛟、霍青都眼前一亮。
古老修会神秘而强大，据说皇帝陛下当年发家也是因为接受了古老修会的援助。
对方竟是古老修会的人，这下便全都能解释了。
霍青单膝跪地，右手抚胸，满是歉意，“尊敬的上位，请您饶恕我们刚才的冲撞。”楚玄随意道，“无妨。”
方才他刚刚来到船长室时，霍青本能地对他露出了敌意，还立刻出言盘问他的身份。
不过，这倒也不难理解。
船长室一向都是一艘战舰内部最为核心的地方。
他堂而皇之出现于此，旁边还有校尉和一干亲兵的尸体。
任凭是谁都会把他与校尉的死联系在一起。
楚玄随意道，“我正好路过附近，发现你们正在交战，这才出手相助。”
“说说吧，你们究竟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被浊垢信徒包围袭击。”
刘长蛟、霍青对视一眼，露出苦笑。
“你地位比我高，你说吧。”霍青叹息。
刘长蛟点头，沉声道，“我们侦测到一支浊垢军团突然有目的性地杀奔大银河之外。”
“皇帝陛下和智囊团认为，可能是这支浊垢军团发现了高价值目标，我们便被派遣出来追击这支军团，顺便调查他们的目的。”
“只是……我们遭遇了一场星屑风暴，元鼎号与其他战舰失散。”
“勉强驶出星屑风暴，便立刻遭遇了这三艘混沌战舰的偷袭。”
刘长蛟神色沉痛，“然后，便如同您看到的这样……校尉、四名都尉和大多数士卒都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