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的心情忽然一下子就嗨皮了起来,飞在天上的时候嘴里还在哼着小曲。
东台月色对他的判断是,可能蹿稀蹿的脑袋被屎给蒙住了,从而变成了个精神病。
向缺情绪如此的亢奋是因为,初到九天地狱的时候他还是没有任何头绪的,只想着自己落稳了脚之后再四处打听下,所以这可能会是个非常漫长的过程,但却没想到跟着少宗主出来一趟,一切问题似乎忽然间就迎刃而解了。
尽管从对方的嘴没有打探出十层秘境的确切细节是什么,但向缺理所当然的就会认为,这十层秘境肯定就是十层地狱的意思,就是这么的顺理成章没有任何的毛病。
现在就剩下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向缺必须得要在鉴天宝会上拔得头筹,要么就是他再想办法强行进入,总之去是必须得要去的。
“仙界屏障破开了,九天地狱当似乎没有什么变动呢?仙界并没有人进来,这里一切显得都很太平,这是怎么了?我觉得不是该天下大乱才对的么”这天向缺和东台月色已经来到了位于灵宝天和丹霞天的交界之处,后面几天的时间内两人在路上仍旧是没有看到什么人烟,向缺就很好奇了,为啥屏障开了世道却没有乱呢,不像洞天福地和仙界似的。
东台月色皱了下眉,思索了片刻后,不太确定的说道:“九天地狱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仙道气息较以往要浓郁了一些,这对我们来说还是很有好处的,至少修行的速度可以快一点了,至于你说的这里为什么没有乱,仙界为何无人过来,我就不太清楚了,大概猜测是可能在两界屏障处,有九天地狱的强者在守着,不允许仙界来人,当然也不会允许九天地狱的人擅自进入仙界,否则我们这里肯定是会发生什么变故的,除非是得到这些强者允许的情况下”
向缺顿时了然,如果要是这样,就难怪当时在深海那头夜叉会选择笼络大批妖兽然后打开那处结界进入到九天地狱当了,不然的话直接从两界开口子的进来不就得了,想来确实是有大能在守着的,不允许擅自越界。
其实说来这种方式肯定是相当不错的,因为一旦仙界大举来人的话,九天地狱就不太平了,格局也会变了,最好的法子就是当屏障开了以后,让人慢慢的适应,等到逐渐习惯了这种变革,九天地狱可以跟仙界更好的融为一体,那时再把门彻底打开,可能就是另外一种情形了。
这里是灵宝天和丹霞天的交界之处,至于如何区分两方天的话,其实很简单,看一眼就明了了。
灵宝天全是一望无际的大山,连绵不绝不止十万里,除了位于间的灵宝天城,而此时的丹霞天景色几乎就是瞬间一变了。
正直黄昏之际,夕阳西下,一缕金黄色的光芒落在了一马平川的地平线上,仿佛荡漾起了一阵阵的光辉,视野的尽头看起来就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灵宝天是一望无际的大山,而丹霞天则是映衬着夕阳,一望无际的草原。
“少宗主以前来过这里?”向缺收回视线然后问道。
东台月色点头说道:“当然来过,几乎每隔几百年左右,我需要炼制丹药的时候都会来到丹霞天,这里最为擅长炼制各仙器,而在炼器的过程当很多时候的用料跟炼丹都差不多,所以我需要求得一些东西时,就会来到这边找上那些和上仙宗交好的仙门”
“天下大道殊途同归,到了一定的程度,炼丹和炼器其实就是一个道理,是相通的……”
东台月色扭头看着他说道:“你的境界修为不怎么样,但是理解得很透彻,天赋不行,头脑没问题,真是可惜了”
向缺低调的说道:“还望少宗主能多多栽培!”
东台月色昂着脑袋,正要跟着他的话显摆一番的时候,忽然从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大批的人影,相聚大概能有百里左右,而明显的是这突然出现的大批人,正在交锋,并且厮杀的绝对非常惨烈,半空频率极快的有人掉落到了下方的草原上。
这突兀发生的一幕,坏了夕阳西落的景色,也让向缺和东台月色都惊诧不已,似乎没想到刚一到丹霞天就碰上了厮杀的状况,毕竟在灵宝天的时候一切还是比较祥和的,路上连人都很少见得到,就更别提这种事了。
而向缺所不知要的是,灵宝天的人是最少的,并且只有三大炼丹仙门,所以地广人稀之下冲突自然也很难碰得到,丹霞天的状况虽然跟灵宝天差不多,但修者和仙门却要偏多一些,并且矛盾冲突也相对上升了不少,其还有个主要的原因是丹霞天惊于炼制仙道法器,在九方天的修者除了要凭借仙器来武装自己的实力外,其更多的人会选择用一些仙器来汲取仙道气息,这就跟身上带了个大功率的抽气泵似的,修行会比常人要快上不少,所以这种状况下另外几处地域的强者就会选择来此求得一件能够汲取仙道气息的仙器,而要是求不到或者价格太过离谱的话,杀人越货的事也是时有发生的。
“是承天门的人?”东台月色似乎认出了其一方,并且脸上也好像泛出了犹豫的神情。
向缺问道:“你认识?”
“不只是认识,我们上仙宗在丹霞天有交好的仙门,其和承天门的关系最为亲密,双方会经常交换丹药和仙器,并且价格都非常适,远比市场上要低上很多,这种合作关系我们已经持续至少有数千年了……”
向缺叹了口气,他其实很不想在九天地狱惹上一些麻烦,能袖手旁观那就最好了,因为他出手的时候越多就越容易暴露自己的目标,久而久之自然就会露馅的。
可东台月色的语气已经明摆着了,他是不可能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