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同几个好友一起在东市酒楼的包厢里吃饭,突然就听见隔壁的包厢里传来了几道熟悉的声音。
“听说那个窦小郎君又惹祸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说道。
“窦小郎君惹祸了?那不是正常的事吗?他又打了谁?”这是一个略带嬉笑的嗓音。
“这次打的是兵部侍郎的家眷,哎,听说兵部侍郎在家中大发雷霆,扬言要在朝堂上参窦尚书呢。”
“怎地?这兵部侍郎还敢得罪窦尚书?”
“瞧这话说的,尚书怎么了?还不是生了一个混世魔王?我看呐,这窦尚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谁知道是不是使了什么阴私手段才做上这个位置的,有这么一个孽障儿子,早晚要被人拉下来。”
几个人越说越兴奋,言语之间也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夹杂了许多肮脏事,也不管是不是真的,说的有板有眼的。
“欺人太甚!”窦玉成猛地站起身来,将酒杯往地上一摔,直奔隔壁包厢。
紧接着,隔壁包厢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几声求饶和尖叫。
窦小郎君凭一己之力将他们统统都给揍了。
桑榆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你竟然能打的过?”
窦玉成得意道:“那几个人都是体弱的书生,小爷一个能打十个。”
作为一个合格的小霸王,他虽然不怎么动手,但是几招花拳绣腿还是有的,对付几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绰绰有余。
尤其是那几个书生背地里说坏话被正主发现,自知理亏,而窦玉成的身份,他们又让不敢还手。
只能白白挨打。
薛如英问道:“那你怎么又去找了曹伯胜?”
窦玉成回答的理直气壮,“冤有头,债有主,要不是曹伯胜这个小瘪三搞出这些,至于那么多事吗?”
窦尚书又没忍住,一巴掌糊了过去,“说甚浑话!”
他们家百年传家,世代重文轻武,怎么出了这个满嘴秽语的不肖子孙!
窦玉成“哎呦”了几声,在自己阿耶的冷眼逼迫下,将之后的事情说了出来。
窦玉成将那几个嘴碎的书生打了之后,还觉得不解气。
同行的好友只能将他从酒楼拉了出来。
其中一个方脸男子安慰道:“你消消气,这些书生都是穷酸样子,不值得你动手。”
另一个高瘦男子也劝道:“就是,和他们计较还不如多喝几杯酒。”
方脸男子就建议,“说的对,不如我们今晚去平康坊消遣消遣?听说平康坊来了一个善舞的仙女,那小腰扭的…… ”
他一边说,一边嘿嘿直笑。
其他人心领神会地跟着嬉笑了起来。
窦玉成满腔火气还没有消下去,听他们说的开心,连眼皮都懒的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