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氏被砸中,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撞破了厅门,倒在走廊中,不断的吐血。
双手捂住胸口,人弯成个熟虾状,表情极其痛苦。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了一大跳,苏老夫人更被吓得不轻。
等定了一下心神后,苏老夫人大喊:“苏允和,你这是做什么?丹儿”
“娘……”
“祖母……”
众小辈跑去扶江氏,但苏允和这一砸,可将江氏砸得不轻。
她频频吐血,两眼已经开始翻白,手脚不停说的抽动。
明眼人一看便知快不行了。
“大夫,快去请府医。”苏老夫人马上叫身边的嬷嬷去请大夫。
“不准去,江氏,从今天起,本大将军将你休逐出苏府,你再也不是苏家人,一会,本将军会亲自上书京中苏氏族老,将你们这一脉清除出族谱”苏允和怒气腾腾的吼。
只剩一口气的江氏,原本表情痛苦,这时,却对着天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她的眼睛看向苏允和,露出一个轻蔑的眼神。
“不,公爹,您不能这么做,虎毒都不伤子,这些都是您的亲孙子孙女,您不可以这么对我们”苏亦铭之妻白氏哭泣的跪爬向前,想去抓苏允和的裤腿。
却被苏允和躲开,不让她碰。
白氏没抓到裤腿,惯性力,让她向前扑倒,头撞到了茶几腿。
“娘亲”白氏的儿女有两人惊叫。
“没,没事,娘亲没事。”白氏将手收在身边,不让人看,那手破了皮,正在滴血。
左侧额头,撞了个包。
“对啊!祖父,您不能这么对我们。”其他小辈也哭着跪求。
“白氏,你进府多年,你们虽为庶出一房,但在这府里,过得比嫡脉还好,夫人对你们如亲生,你该庆幸,你已经有几个女儿外嫁,不在这一脉”
“你们若要怨恨,便该怨江氏,是她做下什么,还有她女儿,淫乱佛寺,才换来你们今日之祸,可别怨错了人,来人啊!”苏允和虎威全出,那双眼,眼神像要吃人般,只对白氏说了几句后,便不再理江氏一脉的跪求。
“是”外面等候的官兵马上进来。
“将江氏一脉,除去苏姓,改为江姓,发配南疆充军,男的世代为战奴,女的世代为军妓,不得违令,即刻出发,带走。”苏允和将一根木质的令签丢给为首的冯骑督。
“是,末将马上出发,上锁,带走”冯骑督接了令,手一挥,他身后上来三十军士,手拿木枷铁锁,马上抓住厅外正围着江氏的众人。
“啊”
“放开我”
“你们别碰我”
“救命啊,太祖母”
“太祖母,求求您,救救燕儿吧”
众人有反抗,有求苏老夫人,有的被抓住大叫。
一大清早的,这么大动静,其他各房的人都在远处偷看,各人的心情各不相同。
平时被江氏一脉欺压的,都暗暗拍手叫好,也有的不理解苏允和的做法,觉得太过无情,这些人可是苏家人,若有一天,自己会不会也会被大义灭亲?有种唇亡齿寒危机感。
“苏允和,你当老身是死的吗?你就半点都不念这血脉至亲,他们可是你的种,我老苏家的血脉,你这么做,对得起苏家的列祖列宗么?”苏老夫人挡在江氏等人的面前,阻拦官兵抓人。
“娘,您被您的女侄女骗了,您老自己看清楚再说。”苏允和将手中的一叠纸送到苏老夫人的面前。
苏老夫人一脸生气的抢过来一看,越看手越抖,越看脸越白,最后手指着地上已经只剩一口气的江氏,手抖得很厉害的说:“你这贱人,竟敢如此?骗了老身这么多年?老身还真是瞎了眼了,护了你这贱人这么多年。呸”
苏老夫人将手上的信息纸砸向江氏一脉众人的脸,又向地上的江氏吐了一口水后,转身,踢了一下抱在她腿的苏如燕一下后,让身边的人扶着她离开。
苏如燕眼睛闪过一丝狠毒,捂着自己被踢的肚子,没再求情。
风一吹,那些纸张飞起,有眼力好的人,便看见一些。
白氏看见那陌生男子与自己的夫君苏亦铭有七分相似,心里马上有猜测,她不再向苏允和求情。
有的看到了什么雇凶假山匪,杀林氏
有的看到了:将酒醉的嫡公子塞入凤轿。
有的看到了:杀了其他房,独占苏府一切。
这下江氏一脉都傻眼了,也没人再出声了,马骑督的人也用了武力制压。
这次没有苏老夫人的阻拦,抓捕很快便完成了。
“大将军,沫将告退”冯骑督向苏允和行了一礼后,手一挥,先走出门,而后面的人,如赶牲口似的,赶着江氏一脉,有二十二人,向外走。
而动不了的江氏,被两名士兵,一左一右拖着走。
一时间,整个厅静了下来,躲在暗处的各房人,也不敢露面,但苏允和只望了一眼各房的人后,假装不知。
然后看着被风吹得到处都是的资料,从桌上抓起自己的宝剑,一个飞身,灵活如同飞燕,几个来回穿梭。
“刷刷……”无数剑光闪过,那些资料全化为碎片,除了那张陌生男子的画像外。
苏允和伸手一抓,将画像拿在手里,咬着牙,盯着画上的人,自己不爱江氏,清醒时,与江氏从未有过触碰,哪怕江氏如何露骨的勾引,自己都不为所动。
唯有两次,因醉酒宿在江氏房里,也仅仅这两次,江氏便生了苏亦铭与苏亦莫,自己凭着仅存的印象,自己根本就没碰过江氏,现在看来,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在帮人家养妻子,孩子,孙子了。
这个人,信里说叫田浩,要派人去查查才行。
“苏一,下来。”苏允和对着房梁的位置一叫。
“主子”一道黑影一闪出跪在苏允和的面前。
“让他们去查一下这叫田浩的人。”苏允和将手上的画像丢给苏一。
“是,属下马上去办。”苏一看接过画像,一看,画像上画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时间却是三十几年前的,下面署名:田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