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瀚一时无语,但沈奕川在,他也跟着安心,趁乱踢了那个小偷好几脚。
不过一会儿,镇上管事儿的人已经到场,将小偷五花大绑,问宋楚烟:“你们抓的?”
“嗯呐。”宋楚烟点点头,将两个哥哥都拽过来,那意思——我们一起抓的!
下一刻。
管事的从腰间解了个荷包放到她掌心。
“几个娃娃年纪小,身手不错。这小偷前几天才从我们钱家偷东西跑出来,钱老爷子悬赏二十两。既然是你们抓到了,这二十两就是你们的了。”
“……”
三人都睁大了眼睛。
这就,二十两到手了!?
钱家也好有钱喔。
而那几个受伤的妇人踉跄着上前,哭喊着受伤要赔钱。
管事的人让手下将小偷押走,冷眼看向几个妇人:“这悬赏的小偷回钱家一趟,明个儿就送县令跟前问罪,你要钱就去县令跟前要去。”
几个妇人哭嚎连天。
丰铜镇之前沉寂许多年,县令府衙并不设立在这,如果要去找县令,路程都要一两日,小偷又从钱家被扒了一层皮,哪儿有钱赔她们?
这不是只能自己吃亏了么!
肖瀚看着只觉得解气,嘀咕:“哼,她们要是刚才对你好些,就知道有小偷盯上,说不定就能避开这血光之灾了呢。自作孽不可活。”
沈奕川看他嘀咕的模样,眼神冷下来。
“幸好我回来的快。我不在,你就带着妹妹在外面惹事?”
“才没有——”
宋楚烟抱着银子,给沈奕川解释事情因果。
可那边,几个妇人一眼就看见了宋楚烟怀里的银子,对视一眼。
“钱家悬赏的钱吧,凭什么让这几个腥臊的渔民娃娃拿了?”
“就是!咱们白白流血,一点补偿都没拿到,那几个娃娃刚巧碰上小偷摔跤,就拿了那么多银子?”
“不成,我这治疗的钱,得找人拿回来!”
几个妇人互相搀扶着上前。
刚走到跟前,沈奕川还没从刚才的警惕里回过神,下意识抽出短刀,听见一片女人的惊叫,当即抬头收刀:“有事?”
“果然是渔村的贱种!这么小年纪就对人亮刀子,你娘怎么教你的!?”几个女人抱在一起,有些害怕短刀,却又惦记着宋楚烟怀里的银子,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那小偷刚才也伤了我们,药费还没赔呢。”
“那小偷被我们尖叫吓跑,慌不择路往你们这边跑,也不会让你们几个娃娃捡漏拿赏银。识趣的话,就将孙夫人受伤的药钱给赔了。”
“看看孙夫人这一手臂的血,赔个十两银子,这事儿就当过去了。”
几个妇人连珠炮似的说。
沈奕川和肖瀚的眉头都深深皱起——这不是平白讹人么!他们抓小偷拿赏钱是一码事,这群人被小偷偷了受伤,合该另寻公道,关他们什么事儿?
两人还没说话。
宋楚烟故意拔高声音,脆生生的喊:“姨姨们是不是对钱家有意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