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惊叫声,却是惊动那边,媚娘已经大声道:“欢哥,怎么了?”
楚欢此时大是尴尬,应道:“没事,不用担心。”心下却是觉得皇后实在有些一反常态,凭心而论,自己虽然一时冲动,差点吻上皇后朱唇,却也不至于让皇后如此失态,若说皇后贞洁自守,对自己的行为大为恼怒,那倒也罢了,可是她最后却说皇帝放不过自己,却有些匪夷所思了,皇帝明明已死,这时候又如何将皇帝抬出来,难不成是皇后情急之下,搬出皇帝恐吓自己?
楚欢心下倒也有几分愧疚,心想自己一时情动,竟是冒失亵渎了皇后,只是皇后倾城美貌,再加上那成熟的熟女风情,美妇在怀,幽香袭人,无论哪个男人,一时冲动那也是人之常情。
皇后风风雨雨多年,大风大浪俱都见过,至若这些男女之事,自然也是十分熟悉,若说只是愤怒,那倒也罢了,可是皇后此刻明显是一副惊恐交加的神情,那是一种深入骨髓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惊恐,这就让楚欢有些疑惑。
无论是当年黄矩在通天殿谋反,还是冯元破天公谋逆,甚至是挟持皇后出宫,皇后一直都表现的十分镇定,并无此番的惊恐之态,缘何自己只是差点亲吻她一下,便让她如此失态,更是惊恐到极致?
看到皇后如此模样,楚欢心下却是一软,暗暗怪责自己没有分寸,歉声道:“皇后,你……你不要紧吧?是……是我不好,你不要怪罪……!”
皇后靠在树干上,娇躯颤抖,竟似乎没有听到楚欢所言,两眼含泪,只是喃喃自语:“你会遭报应……你会遭报应的……!”
楚欢愈发尴尬,轻声叫道:“皇后……!”微微靠近了一些,她身体一靠近,皇后就像是遭遇到猛虎的兔子,更是将身体卷缩起来,猛然之间,她身体一侧,整个人便要从树上跳下去,楚欢大惊失色,探手抓住皇后手臂,皇后“啊”地惊叫一声,扭过头来,嘶声道:“放开我……放开我……!”
她声音极大,楚欢知道媚娘和祁宏定然听见,这声音听在那两人耳中,自然大有联想,楚欢只觉得尴尬无比,祁宏此时倒是默不作声,媚娘却已经大声道:“欢哥,你在做什么?”
楚欢苦笑道:“皇后要从树上跳下去!”
“什么?”媚娘显然也有些吃惊,“她……她为何要跳下去?你……你做了什么?”
“方才狼嚎惊吓了她……!”楚欢只能道:“她现在就好像丧失了神智……!”说到这里,猛然间意识到什么,拉回皇后,双手按住皇后香肩,大声道:“皇后,你怎么了?我是楚欢,你看清楚,我是楚欢……!”他被媚娘一说,此时反应过来,皇后竟似乎真的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时间丧失了理智。
皇后在楚欢的大叫声中,竟是静了下来,看着楚欢,呆了一下,左右瞧了瞧,似乎回过神来,“这……这是哪里?”
“这是北岭。”楚欢心想连身在何处都不记得,看来皇后刚才还真是头脑不清楚,心下有些吃惊,暗想自己都没碰到皇后嘴唇,竟能将皇后吓成这个样子,这与素来淡定沉稳的皇后完全判若两人。
皇后闭上眼睛,身体依然微微颤抖,呼吸微促,楚欢见她静下来,这才松了口气,放开双手,却还是小心提防,防止皇后又要从树上跳下去。
皇后靠在树干上,没有睁开眼睛,楚欢等了片刻,见皇后呼吸渐渐匀称,竟似乎已经睡着。
楚欢苦笑着摇了摇头,坐在一旁,偶尔斜睨皇后一眼,只见到这个成熟的美妇人在沉睡之中,美丽的脸上也兀自带着惊怕之色。
楚欢守了一晚,他倒是担心森林狼会去而复返,并未合眼,好在他毅力惊人,而且吃苦耐劳,便算一夜不睡,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当下盘膝在树上,想着罗多传授的修炼方法,当下一面修炼《龙象经》,继续朝大严道冲击,修炼大严道的方法,他早已经是驾轻就熟,脑中甚至不用多想,身体经脉便能够自主运行,倒是想着心宗武功配上经文将会威力大增,所以一面修炼,一面口中无声念诵经文。
等到次日天亮,阳光透过树梢撒射下来,本来黑乎乎一片的山林虽然依旧有些昏暗,却是明亮了不少。
楚欢睁开眼睛之时,见到皇后正坐在树干上,仰着白皙的脖子,似乎在透过树梢望着天幕,夜里看皇后,她的肌肤就十分白皙,此时四周明亮,那肌肤也就更加的白皙,欺霜赛雪,晶莹如玉,她姿势不变,也不知这般坐了多久,脸上自然再无昨夜那惊恐之色,只是望着上空怔怔出神。
似乎听到楚欢这边动静,皇后瞧过来,楚欢也正瞧着皇后,四目相对,楚欢禁不住想到昨夜那荒唐一幕,脸上有些发热,皇后竟似乎忘记一般,微笑道:“早!”
她声音轻柔,就似乎是与一个极其熟悉的人轻松打招呼一般。
楚欢一愣,但立马笑道:“早,你伤势如何?”
皇后道:“已经好了许多,你的伤药药效很好。”
此时却听到树下传来媚娘的声音:“欢哥,下来吃东西,咱们要早些赶路。”
楚欢帮着皇后下了树,昨日采摘的果子还剩下不少,足够四人吃上一顿,媚娘趁空将楚欢拉到一边,上下打量。
楚欢口里咬着一个果子,一手摸着脸,道:“这般看着我,是否觉得我又英俊许多?”
媚娘从树后向皇后那边看了一眼,见皇后并没有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道:“老实交代,昨晚到底发生什么,那个女人为什么叫那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