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明月俏脸一愣，眼神顿时狰狞了下来。
她堂堂云澜少主，丹剑双绝，去给顾寒做丹奴？
“明月，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你唯一踏出青州，拜入山海书院的机会？丹奴怎么了，丹奴也是人，可以日夜陪在主人身边，而且你们两个一旦结下神魂契约，都不可彼此背叛，这不比什么山盟海誓要靠谱多了？”
叶红颜淳淳教导，轻拍了拍姜明月的肩膀，“你考虑一下，如果考虑好了，我便去找玉剑主商议此事。”
话落，叶红颜当即转身，朝着远处大殿行去，留下姜明月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那一道被众人围拢的黑衣少年，若有所思。
“神魂契约…永不背叛…”
渐渐的，姜明月脑海中又浮现出一道白衣身影，玉手紧紧握笼。
顾长生，如果你知道你费尽心机让我修炼的丹道，最终却成了别人的奴，心底一定会痛苦愤怒吧？
姜明月忽然笑了，病恹疯执，笑弯了腰，眼角却流落下一行泪水。
痛吧，一起沉沦痛苦吧！
“顾寒，如何？要不要跟我回山海书院？”
齐观双手紧握，脸上竟有些紧张之色。
“顾寒剑子，齐观院主可是神州赫赫有名的剑道强者，你如果拜入他门下，势必能在剑道一途再上一层。”
在其身后，秦瑶抿嘴轻笑，眼神深邃地道。
“哦？”
闻言，顾长生心底顿时有所猜测，缓缓点了点头，“这件事，还是等天灵秘境结束后再说吧。”
此时他如何看不出来，秦瑶与齐观关系匪浅。
一旦他答应拜入剑院，势必会被这种关系束缚，他还怎么跟秦瑶夺宝？
“这…”
闻言，周围众人脸色一愣，神色愈发苦楚。
对于青州任何当代之人而言，拜入山海书院都是梦寐以求的造化。
更何况，齐观已经许诺，给了顾寒绝对的自由与尊重。
可他还是转身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顾…顾寒？”
齐观嘴唇颤动，转头看向秦瑶，眼底似有猜测，“瑶丫头，天灵秘境中究竟有什么？”
“嗯？”
秦瑶眸光微凛，露出一抹神秘笑容，“齐伯伯，恕瑶儿不能告知，不过…我是绝不可能让给顾寒的。”
“好吧，我可奉劝你，不要把我的宝贝徒弟弄没了。”
齐观冷哼一声，朝着大殿方向行去。
与此同时，云澜仙宗。
只见陈凡鬼鬼祟祟地站在山下古林中，脸色无比阴沉。
在其身前，还站着一位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鬼雾腾腾，阴森诡谲。
“大人…真的没救了吗？”
陈凡嘴唇颤动，像是被抽光了力气，摇摇欲坠。
这一月时间，他试过无数种方法来医治他的“身体”，结果毫无用处，眼睁睁地看着那里逐渐干瘪溃烂。
“倒也不是…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黑袍身影声音沙哑，顿时令陈凡眸光颤动，眼底重新生出了一丝光华。
“大人！求求…”
“割，以永治。”
还不等陈凡脸上的激动散去，就彻底凝固了下来。
“什…什么？”
“割了吧，否则其中的厄难之力会侵蚀你的肉身丹海，那个时候，就真的是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