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门外响起季云裳的声音,苏姨娘迷迷糊糊,自己刚刚与乔伊交谈甚欢,一时兴起有些贪杯,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听季云裳这个声音,应该是着急坏了!
恐怕是季云裳醒来发现季羡辞找不到了,叫来季安章与秦方好给自己壮胆。
一想到等他们推开季羡辞休息的门,看到的香艳场景,苏姨娘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哐当!
门被推开,一阵冷风吹过,苏姨娘的酒也醒了大半。
什么!
怎么回事!
苏姨娘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浑身赤裸。
身边……
身边还躺着乔伊!
“你在做什么?”季安章见到这个场景,大步踏了进来,眼里全是怒火和不可思议。
苏姨娘大脑一瞬间炸开,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该是发现季羡辞和沈师琴有一腿吗!
怎么是自己与乔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季安章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拽到了地上。
她的脑袋磕碰到了墙壁之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她还没来得及张嘴为自己辩解几句,耳边传来季安章怒不可遏的声音。
“贱妇!竟敢在季府偷男人,让我瞧瞧奸夫!”季安章把苏姨娘踢到一旁,将床榻上的被褥一把扯了下来。
“你!”季安章看见床上那戏子装扮的乔伊,手指指着苏姨娘的鼻子,又指了指天。
只见他气得浑身发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子好吃好喝待你,给你旁人妾室没有的待遇!就算老子拿了你的管家权去,但从未断过你的恩宠!你在知正庄做的那些,老子都既往不咎了,还担心你孤独,时常来陪你。结果……结果你就这么对我!”
秦方好柔弱站在避风处,眼神哀怨,虽然季安章说的是事实,但也是她这十余年来痛苦的过往。
丈夫不疼爱,妾室独大,管家权不在自己手里,空有个主母的名分。
自己只能守着两个孩子作伴!
结果就这样过了十六年,女儿告诉她,儿子不是自己的!
季安章看着苏姨娘迟迟未搭话,再也忍不住,猛地给了苏姨娘两个巴掌,苏姨娘的脸高高肿起。
这两个巴掌给苏姨娘扇清醒了,若是再不为自己辩解几句,自己就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老爷!老爷!明察啊!娇奴,娇奴对您衷心不二,这其中定有贱人作祟陷害娇奴啊!”苏姨娘哭着求情,“娇奴若是想要与旁人有染,怎么会胆大妄为到带进季府来,让旁人看了笑话去!”
苏姨娘哭得楚楚动人,言之有理,季安章有一丝动容。
谁知,乔伊突然起身来,下了床,扑到苏姨娘身上。
“娇奴,娇奴!是你说最近你家老爷对你不好,你寂寞难捱,要我作陪!怎么东窗事发反而还要抛下我!难道你忘了我们以前的情谊吗!以前抛下我一次,这次还要如此吗!”
乔伊添一把火,季安章彻底没法冷静了。
“来人!把这不知廉耻的贱人扔进柴房去!”
这一声震耳欲聋!
苏姨娘觉得自己世界都坍塌了,跌坐在地上,头发散乱,目光呆滞,下人想要拽着她起来也全然不配合。
不,不应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