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公上门,季安章不敢怠慢,令人将季羡泊、季羡辞领上来。
季羡辞还是如之前一样,低着头,规规矩矩地跪着。
季羡泊见到站在楚承民后面的江泠县主,色胆包天!
不老实跪着,眼睛时不时瞟一眼,舔舔嘴唇咽一口口水,好不猥琐!
楚承民脸都气青了,虽然外边的传言都说是季家庶子行为不端,但是单从行为做派,是谁轻薄他女儿一目了然!
季安章见状,心下了然,此子保不住了!
于是正声宣布道:“季氏之家教不严,其嫡子季羡泊今日于长安街轻佻江泠县主……”
季云裳站在季安章背后,用手轻轻推了推季安章,用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县主丫鬟绣春。”
依靠着前世的记忆,她依稀记得季羡辞死后,江泠县主在京城的名声一落千丈,楚承民震怒之下将此事抖与圣上,季安章被革职。后虽过了一段平静日子,但江泠县主沉浸在阴影里郁郁寡欢,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江泠县主的头七夜里,贴身丫鬟绣春吊死在了季府门口。
季云裳在赌,绣春的忠心是否与前世相同。
季安章听到季云裳的话,没有多想便道:“江泠县主丫鬟绣春。”
此句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不是说庶子行为不端轻薄江陵县主吗?怎么变成嫡子轻薄丫鬟了?不会是季府想要大事化小吧!”
“哪能啊!如果真是这样就不让嫡子出来认罪了,我猜另有隐情。”
“你们有所不知啊,季家嫡子季羡泊可是出了名的流氓!书堂先生总说他不好好念书,溜出门喝花酒!”
“那岂不是最开始的谣言有人在说谎!莫非是季家嫡子看庶子不爽久矣,故意如此行事推庶子出来背锅,以此除掉庶子!”
“我赞同!”众人关注点都在庶变嫡身上,全然忘却江泠县主。
这正是季云裳想要的!季云裳偷偷观察楚承民的脸色,见其神色轻松了不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季安章说完话之后愣了愣神,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在心里反复琢磨了好几次,默许了这个说法。
江泠县主已经做好了颜面扫地的准备,却没想到季家会宣称这样的结果!
她轻轻摆手,召来绣春,耳语几句。
绣春快步上前,同季羡泊跪在楚承民面前。
“季大人明察!今日奴婢随县主游市,归途经长安街,遭季氏嫡子轻薄!若大人不能给奴婢一个清白,奴婢愿以死明志!”说罢就要撞上前厅的柱子。
旁边的丫鬟赶紧拉住绣春,但绣春的脑袋还是磕出了血。
“传言不是说轻薄的是江泠县主吗……”有人提出异议。
楚承民脸色一变,死盯着那个人,那人瞬间没了底气,讪讪闭嘴。
绣春吐出一口血,说道:“国公府与大人无冤无仇,为何如此编排国公府!县主坐于轿上,从未下轿!”
众人恍然大悟,贵族女子出行,皆用软轿,矧乎尊贵如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