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沈京墨跟上两步。
裴度边走边说:
“把饼磨碎喂给你吃。”
裴度是个行动派,他很快着手去办了这件事,墨度集团是他一人兴办的独资企业,由他百分百控股,所以股权转让起来只需要走一定的程序即可。
同时,他也听沈京墨的,把他收购的药械企业都交给了顾南夜打理。
顾南夜知道后,开了辆车半路把他们给拦截了。
然后一屁股坐上副驾驶,回头质问:
“裴度你疯了?你把墨度集团给了她?把药械企业给了我,那你自己怎么办?你这七年拼了命赚回来的东西,怎么能说转让就转让?接下来你还要干什么?把裴氏集团也瓜分了吗?”
说到瓜分裴氏集团,裴度笑问:
“上次咱妈说把她在裴氏集团拥有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你,要不你收了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南夜实在搞不懂,他把目光转向沈京墨:
“他疯你也跟着疯?你开奶茶店,奶茶店倒闭,你开服装店,服装店关门,哪怕只是让你躺家里收个租你都搞不定,现在把这么大一个墨度集团交到你手里,用不了多久就会破产你知不知道,裴度他就算是座金山银山也架不住你这么挥霍,感情你们俩可以儿戏,大不了结了婚再离,但商场如战场,不是你们闹着玩过家家的把戏。”
他吼完,又冲裴度喊:
“她只是怀了个孕而已,你还真要学周幽王的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啊?你逗她开心的方式有千百种,不必非得把自己的心血全都付之东流吧?”
这位大哥还真是聒噪的很。
沈京墨都打哈欠了。
裴度皱皱眉:
“我家小墨都被你这和尚的经给念的乏了,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赶紧下车忙你的去。”
“没说完,裴度,男人可以恋爱脑,但做男人不能像你这样恋爱脑吧?你没发现吗?她想把你手里的东西一点一点的给瓜分掉。”
顾南夜甚至想骂沈京墨一声妖孽!
裴度从容一笑: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不如你和小墨打个赌,看你们俩从我手上接过去的企业谁能做得更好一些?输了的那个要答应帮赢的人办一件事。”
“赌个鬼!”
顾南夜想一巴掌拍开他的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沈京墨故意激他:
“顾院长只会治病救人,哪会做什么生意?再说了,我这么一个不会做生意的人要是赢了顾院长,顾院长岂不是很没面子?”
“赌就赌,我还能输给你?事先声明,如果我赢了,你就要把墨度集团还给裴度,以后再也不能恃宠而骄,要裴度名下的实业,怎么样?你敢赌吗?”
顾南夜心想着他再怎么差也不可能输给一个连收租都收不明白的笨蛋美人吧?
正好趁此机会帮裴度把墨度集团收回来。
两人一拍即合。
还拉着开车的陆寻做了个见证。
顾南夜这才下车,他看着陆寻开车走远,忍不住抬起手来挠挠头,说不上哪儿不对劲,他总觉得自己被沈京墨这个女人给套路了。
车上,沈京墨问裴度:
“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裴度搂着她: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你是怕裴家再出现上次那样资金链断裂的事,牵一发动全身,所以想让我多给自己留点退路对不对?”
他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一猜即中。
沈京墨的确是怕哪天裴沥洲丧心病狂的来争夺裴家的家业,再以裴度抑郁症的病情来当说辞,万一走到那一步,裴沥洲连亲儿子的性命都不顾的一个人,自然不会给他留下半点安身立命的东西。
就算裴沥洲是害死父亲夺走母亲毁了林沈两家的罪人,但裴度是无辜的。
沈京墨盯着他的笑脸,心里酸涩不已。
她不是恋爱脑,就算没有癌症晚期作为阻拦,她没办法放下仇恨和裴度在一起。
但这并不代表着她要否定自己的爱情。
裴度很好,也值得她爱。
上一辈的恩怨,不能强加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