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奶奶的!合同在那摆着呢,你们凭什么不信!”
方厂长怒目圆瞪,整个人气的都要冒烟了。
姜澄心里甚慰。
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想过太多。
但成功后,能得到应有的感谢,她也会高兴。
方厂长的维护以及方厂长同样为国家做贡献的决心,姜澄尊敬。
可眼下的这群人,例如周正楠,她只有为自己的一颗私心。
昨天见到周正楠的第一眼,姜澄便想起她是谁。
书中何丹的师傅。
书中何丹从夜校毕业后,入职纺织厂,拜师周正楠。
后期何丹举报周正楠贪污,经查证属实后,周正楠入狱,何丹接手周正楠的职务。
书中何丹是伟光正,但据姜澄对何丹的了解来看,何丹怕是也参与了一部分,野心勃勃的想要更多,所以举报了周正楠。
不管如何,周正楠是真的贪了。
甚至姜澄在想,周正楠坚持不给她发奖金,也许是她拿不出这一部分钱,又或者这一部分钱她想弄进自己的口袋。
姜澄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木厂长也该到了。
“今天好热闹,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木厂长到了。
姜澄挑眉。
她不意外木厂长的到来,却意外他不是一个人。
竹编厂的竹厂长以及陶瓷厂的陶厂长也来了。
三位厂长一同走进大礼堂,让愤怒的方厂长迅速冷静下来。
“三位厂长,今天怎么有时间一起来?我们正在召开选举会,三位稍等一下。”
方厂长站在台上说,冯秘书下去给三位厂长带路。
木厂长带头,拦住冯秘书道:“不用麻烦了,我是来找姜澄姜同志的。”
“这两位…听说我要来,非要跟过来,我也没办法。”
木厂长略显无奈,不等方厂长说话,一脸笑容的看向姜澄。
姜澄表情恰到好处的诧异,起身。
“木厂长找我有要紧事?”
“有!”
木厂长转身从秘书手里拿过一个‘熟悉’的大牛皮信封。
“我来送钱,是不是大事!”
木厂长没有废话的道:“我们家具厂得益于姜同志的帮忙,签下了我们第一笔外汇订单,所以我特地来送奖金给姜同志。”
“另外,省里的陶瓷厂和竹编厂也是委托我,把他们的奖金带来,一起交给姜同志。”
此时,姜澄已经走到木厂长旁边,一副不知所措的道:“我只是做了身为华夏人该做的事情。”
木厂长脸上立即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我一个大老粗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知道要让马儿跑,马儿哪有不吃草的道理。”
“你和老外的沟通废了多少脑子不说,你自己还搭了东西,哪能都让你一个人承担。”
“那我们成什么了!”
“我们家具厂虽然小,但我们知道事情不能这么办,不能寒了群众的心。”
方厂长:说谁呢?说谁呢?
木厂长不由分说的将牛皮纸塞给姜澄,姜澄再次婉拒。
“我真不能要。”
“不行,你必须要!”
两人挣扯间,“巧合”的牛皮纸被扯开。
灰扑扑的大团结露出来了。
周遭工人:卧槽!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