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吴正珩咬上来的疯狂穿越光阴传遍身体,她早就知道他是疯子,一再压抑自己要避开他,可他们还是走到了相爱的这一步。
且还要好好地走下去。
绵密的吻落在看不见的伤疤上,慕蓁熹挣不开,解释着,“不一样,挚儿他们是朋友。”
“可你十分挂念他们。”
“我同样挂念你。”
“嗯,只有喝醉了才勉强看得出一二。”
慕蓁熹又隐约想起醉酒那次上药的荒唐,红了脸,“那这样,以后我每天都对你说一遍情话。”
她说,“阿珩夫君,我心悦着你呀。”
吴正珩眼中的浓黑快要将慕蓁熹吞吃入腹,即便慕蓁熹还未曾经历过情事,也能感觉到他的汹涌滚烫。
他一下子将慕蓁熹压在榻上,呼吸沉重如猛兽喘息,危险又迷人。
偏偏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把头埋入慕蓁熹肩窝处的发丝中,纯贴在滑腻上,似爱怜压抑的吻,又似刺痛的舔舐。
连他的声音也染上了滚烫,“慕蓁熹,你一定要永远这么爱我、在意我,只能更多,不能减少一分一毫。”
麻酥酥的感觉从脖颈处传遍全身,慕蓁熹的手探上他的头颅,那鼓起来的额头青筋昭示着吴正珩此刻的隐忍。
她半推着他的脑袋,“你也是,吴正珩,若是你敢对不起我,我就跑得远远的,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你敢!”
“你还真想对不起我?”
两个人都生气了,对视着又都笑了。
吴正珩躺平了身子,让慕蓁熹枕在他宽大的胸膛上,两个人的心跳一同放大,扑通扑通一声又一声。
他捏了她的脸颊,心中感慨怎的就是喂不胖她,“你是我的小夫人,将来还是我的妻,是我们孩子的娘,你想跑哪儿去?”
就算到那一地步,她仍然还是她自己,是慕蓁熹啊。
她永远都要为自己负责的。
不过,“你都在想些什么呀,连孩子都想到了!”
吴正珩难得露出温柔的笑,他紧紧地抱住他的所有,“很多很多,喜儿,你想要的美好,我都有想。”
夜渐渐深沉,两人沉醉在将来幻想之中,如做一场大梦。
直到后来才发现,有些话讲的太早,真就是一语成谶。
西行队伍再次出发,不同的是,队伍中的鲍无涯换成了吴正洹,一起而来的兰花留在了江南。
那位从未见过面,但是陪同了走过山山水水的青烟,永永远远地留在了阜中,和她心心念念的小姐柏灵书葬在一处。
只剩下那位一直蒙面,从不曾讲话的冷漠女子,依旧坐在马车之中,只有吴正珩偶尔去马车上,稍坐片刻就离开了。
山一程,水一程,终于在初雪落入西北大地怀抱中之时,西行队伍和衡阳子汇合了。
细碎的雪子落在肩膀上,慕蓁熹终于见到了久闻的衡阳子,行着礼,“慕蓁熹见过衡阳道人。”
衡阳子哽了一下,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留下慕蓁熹站在雪中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