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无肉的脸颊上,一侧烙印着清晰的“奴”,一侧烙印着“贱”,层层褶皱看起来十分可怕,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慕蓁熹无心撞见平夫人的真容之后,连着好几晚做噩梦,梦中都是平夫人的面容,她后来更加害怕吴越甲,只因吴越甲无比享受贪念平夫人的狰狞面容。
是怎么样的扭曲心灵,才会任由平夫人的面容如此,还对之亲吻赞叹?
很长一段时间里,慕蓁熹以为吴越甲许是对平夫人爱到骨子里了,可是从明台找上慕蓁熹合作,暗中让平夫人堕胎起,慕蓁熹就知道了,作恶的只有吴越甲。
再次见到平夫人的真容,慕蓁熹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颤。
方公子无比怜爱地轻吻平夫人的额头,明台看不下去了,上前,“先带夫人离开,一旦吴尚书追过来,我们都走不了。”
“吴越甲?”
方公子咬牙切齿地念着吴尚书的名字,“老子要血洗尚书府,他竟然敢这么对平儿……”
“风云止!你冷静点!”
明台大声呵斥,“夫人都快要没有几息了,不要意气用事,走!”
方公子,也就是风云止,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球抱起平夫人上马,“走,出城!”
一声响亮的口哨传遍空地,明台看向一边的慕蓁熹,“跟好。”
明台也上了马,慕蓁熹与暗卫共骑一马,队伍往慕蓁熹没有走过的道路去。
皇宫内,皇上和太后在前,众人登上看台。
战王在太后另一侧站立,“下面这些木片是做什么的?盛京已经穷困到用不起玉石做装饰吗?”
皇上脸色如常,唤了一声尚书,吴越甲出列,“战王殿下,这是国师和礼部一同给太后娘娘精心准备的贺礼,也为了给您接风洗尘。”
战王不屑,“哦?隐约能瞧出想摆出什么字,不过本王怎么瞧,也瞧不出个名堂。许是杀戮太重,认不得字了。这贺礼,该染上红才好看呢。”
此言一出,看台上的侍卫顿时垂下头,担忧今日保不住性命。
吴越甲向战王鞠了一礼,“殿下且先瞧瞧。”
吴越甲走到边缘,对下首的人发令,“肃静,礼部准备,开始!”
万众瞩目之中,付轻芃着华服走向正中间,对着看台上的人遥遥行礼,高高举起了手。
在战王的轻嗤声中,付轻芃推倒了第一块沉香木牌,宏大的视觉盛宴就此展开!
众人都被定住了一般,视线全然集中在不停往前的木牌上,那变幻出的“庆”字,迎来响亮的赞叹,很快又映出一朵鲜艳欲滴的牡丹花,太后娘娘更是带头鼓掌,“好,真是巧思!”
吴越甲也惊叹着,但他同时注意到自己留在尚书府高阁的侍从赶来,那人在人群中着急地向他打手势。
这人的使命只有一个,守好高阁,守住平夫人!
吴越甲的心被猛烈敲击,欢呼赞叹声中,吴越甲抛却领功的机会,大步下了看台。
“出了何事?”
“夫人……夫人和明台姑娘不见了!”
吴越甲一脚踹倒侍从,“废物!”
许是有人注意到了吴越甲的失态,可是在盛大的震撼之中,没有人愿意停下,或许也觉得吴越甲离开无关紧要。
注意到吴越甲离开的少数人中,自然有吴正珩。
「给看文的友友比心!此文太冰冷了,紫薯熬不住,本来准备写百万的,现在快速过剧情,尽量把每个人的故事交代清楚。
分享:在世间,本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和皎洁。——摘自今山事(改编自刘亮程《寒风吹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