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蓁熹正要反驳,吴正珩率先开了口,“付大公子何讲?”
付轩雨抬手,“跟着走一趟便是!”
京郊,滚滚浓烟冲天,付轩雨带着吴正珩和慕蓁熹赶来,守门人回禀,“火势已经控制住了。”
围过来了好几个人,都一一指认就是慕蓁熹窜进场中纵火,慕蓁熹嗤笑着,“你有人证,我也有店铺内的人证明一整日都未曾离开,凭着你的人一张嘴,就能定罪吗?”
付轩雨气的不轻,“我堂堂国师长子,不屑于栽赃陷害,在场的人都能证明就是你发了火逃窜!”
“我一个弱女子,能逃了你们这么多人的追捕?”
“还在狡辩!”
付轩雨一个疾步扑向慕蓁熹,吴正珩下意识想要挡住,念头闪过,他站住不动。
慕蓁熹又没有习武,自然反应不过来,好在付轩雨的大掌在她脖颈处稳稳停下,“为什么不躲?”
“躲得了?”
“怎么可能!你还在演!”
付轩雨一下子抓住慕蓁熹的手臂,探上一息,愤然松手,“那就是有人助你逃离。”
慕蓁熹看了眼四周,“此地荒凉,若不是你带着我们来,谁人知道这是你的地盘,里面会放有沉香木?”
她又觑了一眼吴正珩,按下眼中的迟疑,“付大公子,我看最需要怀疑的是你身边人。”
吴正珩被慕蓁熹那一眼看的心凉,他走了过来,“我等且告退。”
“慢着,此事与你脱不了干系!”
付轩雨毫无放人的意图,“各方官员才上交了祝贺太后寿诞的礼单,五公子为礼部的人,自然知晓,想来这沉香木出事,定是你谋划的!”
“来人,请京知府大人来定夺!”
吴正珩和慕蓁熹被强行扣押,没有做过的事情,慕蓁熹并不怕。
但就怕京知府和付轩雨是一伙的,明晃晃赖上他们,她不知背后的牵连,更不知吴正珩在礼部是什么样的处境。
若是非要黑吃黑,她有理也说不清。
场外传来马蹄声,慕蓁熹抬眼看去,竟是一头戴纱帽的女子骑马而来。
风声呼啸,付轻芃动作潇洒地下了马,丢缰绳,摘纱帽,向着众人点头问好一气呵成。
她脚步稳重,身姿袅娜,在自家大哥身边站定,“大哥,此事莫要闹大。”
付轩雨皱眉,“你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做什么!”
付轻芃摇着头,“我相信这其中定有误会。”
“有什么误会!吴正珩在七夕当日针对我们国师府,历历在目,如今毁掉我们给太后准备的贺礼,不就是在把我们往绝路上逼!”
“大哥。”
轻轻的一声,付轻芃多的话不再讲,付轩雨让了步,“行吧,让他们走。”
可是这时候,京知府已经来了。
录下口供,留了案底,吴正珩和慕蓁熹才得以离开。
付轩雨不解,“妹妹何故要怕吴正珩!”
付轻芃苦笑,“大哥,吴正珩虽然只得了文官,可是江河上下都在传颂衡阳子的德明。吴正珩乃衡阳子唯一承认的学子,一旦衡阳子回京,吴正珩还能不平步青云吗?”
“所以,你要弃了六皇子,转而拉拢吴正珩?”
“非是我和父亲要弃六皇子,实是因为皇上明捧六皇子,暗中却在一步步削弱六皇子的声誉和权力,国师府万不能再陪下去了。无论如何,六皇子乃皇家血脉,可我们国师府,百年之内无一依靠,必须得步步谨慎,抓紧任何可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