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端起酒杯,“看来挚儿姑娘想和我拼酒,明人不讲暗话,不若来行酒令,痛快些?”
“咦,瞧不出你这白面书生还是有血性的呀!”
挚儿一掌拍向吴正珩的肩膀,“来!”
吴正珩会这种东西吗?
慕蓁熹担心着,抬脚去踢挚儿,挚儿完全不理她。
林老笑呵呵地把酒坛子抱在石桌上,酒杯换下,瓷碗斟满酒水,挚儿高昂起下巴,高声叫着行酒令,第一局,吴正珩输掉。
“喝!”挚儿激动地站起身。
看戏的林老笑着自酌了一杯,林婶斥责挚儿没有女儿家的温柔,林老还拦着,道这才是他养出来的女儿,不输男儿嘛!
林长白也站起身,“这样吧,我来替五公子喝下这碗酒水。”
挚儿眼疾手快,一下子按住林长白的手,“哎!行酒令是他输的,自然该他喝,要是五公子生性懦弱,输不起的话,那就算了。”
史念鉴也觉得挚儿有些过了,可是挚儿一回头,胳膊肘靠在他的肩膀上,俨然是让他帮忙撑腰,他什么话也没说了。
吴正珩端起满满酒水的石碗,一饮而尽,滴酒未剩,看向挚儿,“再来!”
挚儿神气地笑了,“何珞,添酒!”
吨吨吨的倒酒声中,很快来了第二局,第三局……
可是除了第一局吴正珩输掉之后,剩下的每一局都是挚儿惨败,无数酒水进入挚儿的腹中。
她满脸酡红,一只手搭在吴正珩的肩膀上,身子晃晃悠悠的,已经连续输了,还在强撑,“不、不行,再来,史念鉴你喝!”
史念鉴已经帮她挡了几碗酒水,面容也有些红了,林老微微摇头,“这小子酒量不行呀!”
林婶打了下老伴的手臂,“孩子们玩闹,你一个长辈不拉着些,还煽风点火了!挚儿,别喝了!”
“不行,我们老林家的门面都要输没了,史念鉴,上!”
如此,史念鉴被赶鸭子上架,可是吴正珩就是一个人精啊,根本就比不过。
慕蓁熹最开始悬着心,毕竟不知吴正珩酒量,他也不可能这么猛喝酒,万一喝醉了误事就不好了。
可是渐渐的,她在挚儿身上看到昔日的自己,和吴正珩比五子棋,输掉鸟肉,在脸上画满了炭笔的场景历历在目。
是了,从那之后慕蓁熹就从不和吴正珩比什么了,这人学起东西来巨快,领悟能力也超绝,没人能在他这里讨到好处。
她反而该担忧挚儿,可是连着踢了挚儿好几下,完全没反应,慕蓁熹也就放任了。
终于,扑通一声,史念鉴倒在桌子上,挚儿晃着身体,叫嚷着,“史念鉴,你别给老娘丢脸,起来干这个小白脸!”
吴正珩的神情有一丝凝滞,但是紧接着,挚儿也向着他倒下来——
「蹲好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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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
这正如地上的路。
其实地上本没有路,
走的人多了,也变成了路。
——摘自鲁迅《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