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指头断落在地上,鲜血喷溅成花,花蛇的头凑过来,史念鉴眼睁睁地看着花蛇将断指吞吃入腹。
红衣男子站起身,“毁你术法,让你成为废人一个,你且在漫长的平庸和屈辱之中死去。”
嗤笑着,红衣男子扔了匕首,走向吴越甲,“尚书大人,收队回府了。”
吴越甲不卑不亢,“此事可了?”
“放心,不会再追究过错了。”
吴越甲抬手,众官兵听令自发往外退。
鲍无涯觑了一眼地上颓唐的史念鉴,大声呵斥着众人往外走,“巷外道路清场,让无关人等退避!”
拿着长枪的侍卫前去阻拦百姓,红衣男子穿过大门的时候,轻飘飘地看向门边守着的屠夫,屠夫面不改色地回视。
吴正臣追上了红衣男子,“公子可是气恼那刁民害了小蛇?容我派人将他抓了来,让公子出气!”
红衣男子露出鄙夷的神情,“小花蛇不够凶猛,自己凑上去反被杀,废物一个,有什么好出气的?”
吴正臣语塞,“是……”
“我蛇山族人信奉的,从来不而是能者居上,没本事被欺辱了那也是活该。背靠大树乘凉这种好事,可不是讲几句好话,送一些东西就能成的。”
红衣男子直接点破吴正臣的心思,“想让我加入你的作战队,你得让我看到你比别人强的实力。”
吴正臣陪笑着亦步亦趋,亲自帮红衣男子掀开了马车帘子,落后一步的吴越甲静静瞧着,鲍无涯已经骑上马,“大人要不换一个儿子扶持?”
吴越甲抬起头,眼睛微眯,“鲍公子的权谋计读得还不够深刻,需要用功啊。”
马儿急躁,鲍无涯控着缰绳,“多谢吴伯指点,小生告辞。”
吴越甲也上了马车,周围的侍卫统一离开,不少百姓涌进巷子去看热闹。
慕蓁熹绕道后院,那里也被侍卫围了起来,无奈又返回巷口,直到官员散去才放行,她跟着人群往挚儿家去,门口却被堵着。
屠夫腰间别着菜刀,像一个门神一样坐在门槛之上,震得无一人敢上前,“都滚!”
“里面是什么情况啊?”
“刚听到林老发怒,好像从屋里出来了一个野男人!”
“那条大蛇呢?”
众人议论纷纷,屠夫黑着脸瞪过去,“再不走,我就乱砍了!”
被震慑的人后退,慕蓁熹从人群中挤出来,看了一眼屠夫,径直进了门。刚刚才安静了一些的人不服,屠夫噌地一声抽出了菜刀。
院子里,林老将晕过去的老伴抱回房间,挚儿跌坐在史念鉴跟前,“手指呢,别担心,能接回去的……”
史念鉴瘫倒在地上,“没用的……”
“挚儿!”
慕蓁熹冲了过来,见史念鉴还活着,心中庆幸,“先起来,门口那个,过来帮忙搭把手啊!”
屠夫冷冷地瞧了一眼费力搀扶史念鉴的挚儿,砰地一声关上门,将外面的人隔绝,靠在门上眼中带着狠,看着挚儿不过去。
林老拿着扫帚从屋内出来,对着挚儿就打下去,“惹是生非!还敢藏野男人在家里,林挚儿,你要不要脸啊!”
“爹,你听我说,我是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