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徐长庚、吉达、卫道、王嗣澄等五人齐坐帐中。
“卫道、袁少恒,会后把你们手上的情报工作全部交接给王嗣澄,明日随我返回山东。”
“徐师傅,我这次会带走三千轻甲。如今这边的大军也就两万多人,防范后金有无问题?”刘卓迟疑了一下道。
“不碍事,只要在流民、青壮中训练几千人代替后勤运输即可,不会影响大局。况且,重甲卫经过我数月的悉心调教,与先前相比,战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徐长庚思考片刻后,自信回复道。
“徐师傅费心了。我已经下令撤回台湾的人手,估计年底,徐欢就能返回山东,您也不用忧心了。”刘卓笑言道。
“谢公子。”徐长庚大喜,随后道谢。
“吉达,你近期率军盖州附近,挑起一些事端,把那游击的尸体让扔到盖州城附近。”刘卓沉思了片刻后道。
“吉达领命。”
次日,返回登州的船舱内。
“魏忠贤派的人侮辱、欺压将士,你忍了;百姓、将士将要断粮,断了众人的供给你还能忍?你也不向我传信请示,我平时就是这般教你的吗?你脑子里想得是什么?你给我说说。”刘卓火冒三丈,随后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的望着卫道。
“我只是觉得如今与朝廷起争执不好,所以才擅做主张,未向大人传信请示。”卫道小心翼翼的回复。
“军中所有人都知道,你与我关系匪浅。你要明白,你的言行在一定成程度上是代表着我的意志,影响着身边的诸多将士,即便是徐长庚也不得不慎重对待。”
“若不是我心血来潮,来辽东看看送来的百姓,后果会怎样?你能承担那样的后果吗?”
卫道低头不语。
“这一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了,毕竟是我传信在先,你理解有误也有我的问题。此次返回山东,还是由你来掌管情报工作,至于探听的方向,重点放在京师。”刘卓凝声道。
“公子是要将朝廷当作敌人来对待吗?”卫道抬头,然后字斟句酌道。
“暂时就当作敌人对待吧。毕竟魏忠贤可是把我当做敌人来看待的。”刘卓随口道。
北京城。一处宅院内。
“大人,济南那边传来消息,称山东巡抚刘卓已经近十日未曾露面,极大可能前往辽东。”一锦衣卫前来禀报。
“前往辽东,他去辽东做什么?”崔应元自言自语道。
“会不会是察觉到了我们在辽东的动作?”锦衣卫百户提醒道。
“算了,想多了也没用,还是尽快禀告厂公。”
紫禁城内。
崔应元跪在地上向魏忠贤汇报。
“你是说,刘卓带人前往辽东?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魏忠贤听后大惊。
“十日前。”崔应元低头回复。
“为什么不尽早汇报?十日,足够刘卓那小子往返辽东几次了。你们就是这么当差的?”魏忠贤冷笑道。
“公公息怒,属下只是一时不察,还请公公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一定盯紧了刘卓那小子。”崔应元磕头求饶。
不知过了多久,魏忠贤才缓缓开口:“你亲自带人过去,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就和孙云鹤一起留在济南吧。”
“谢厂公。”崔应元如释重负。
崔应元离去后,魏忠贤唤来吴淳夫。
“给辽东传信,问清楚刘卓前往辽东做什么?若是所部有异动,立刻传信京师。”魏忠贤吩咐道。
“下官领命。”
刘卓小儿,你不是天赋异禀,挣了不少的银两吗?那就看看你刘家的银两可以支撑到几时?你在山东尽管折腾好了,待你死了,山东的一切全部都由朝廷接手。
天底下的能人异士数之不尽,层出不穷,找个能打仗的根本不在话下。你刘家的一切产业、积攒的大量白银最终会尽入我手。魏忠贤暗自窃喜。
辽东与登州之间的距离很近,顺风的情况下,一日可达。
抵达登州府城后,刘卓立即令登州的管事陈锋,采买粮食、各种所需物品,尽快运抵辽东。
时隔半月,刘卓返回了济南城。
不过,济南城的商人明显增多了不少。伴随着各府商人的传播,显然是临近省份的商人也被吸引过来。
但是刘卓却皱起了眉头,魏忠贤卡着大军的粮饷,而济南的商税不断地增加,最终还得运抵朝廷。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成了冤大头,便宜全部都让魏忠贤占了。
想到此处,刘卓气不打一处来,随即令人传来了济南城的几个掌柜与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