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玉镯,景帝看了片刻,似乎想不起来。
“水晶玉镯?”
身为帝皇,他对这些珠宝,自然不是很上心。
“呀!”
萧万平假装惊呼一声。
“这这玉镯晶莹透亮,价值不菲,普通人可买不起。”
他故意提醒。
“哪来的?”景帝将玉镯丢在一边。
独孤幽拱手回道:“回陛下,这是在摘星苑后墙找到的。”
“摘星苑后墙?”萧万平皱眉深思:“父皇,儿臣堂堂男子,可没这东西。”
“那定是有人落下的。”
“摘星苑后墙?”景帝沉思:“如此贵重物品,怎会丢在后墙?”
“难道有人到过摘星苑后墙,不小心落下的?”萧万平继续牵引着众人的思路。
“可这也太奇怪了,如果有人要去找儿臣,大可从大门光明正大进入,何必鬼鬼祟祟到后墙去?”
看着萧万平一装腔作势,娴妃心中绝望无比。
可她根本不敢出声。
为今之计,唯有寄希望于景帝忘记这玉镯的主人了。
听完萧万平的话,景帝双目精光四射。
“啪”
他一拍案桌。
“定是那纵火之人落下的。”
景帝的每一句话,都犹如一根针,刺在娴妃的心间。
她的额头已经冒汗,后背更是早已湿透。
发白的嘴唇,更是心虚至极。
“魏洪,可知道这玉镯的主人?”景帝话语里已经带着杀气。
看了一眼玉镯,魏洪答道:“陛下,老奴从未见过这玉镯。”
听言,独孤幽在下首,抬了抬头,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独孤幽跪倒在地:“陛下,微臣记得这玉镯。”
“哦,你说。”景帝斜着头。
“这玉镯”独孤幽看了一眼陈实启父女:“这玉镯乃是娴妃去年寿辰,拓跋氏进献的贺礼。当时微臣正好负责拓跋氏的守卫,站在他们身后,看得很清楚。”
闻言,萧万平心中大喜。
果然,果然是娴妃的东西。
你说,就你这样一个蠢妇,如何跟本皇子斗。
其实娴妃不蠢,只是她始终将萧万平当成傻子,所以根本没有防备。
才会留下三尸丹、水晶玉镯这种铁证。
独孤幽一番话,景帝似乎也想了起来。
“不错,难怪朕觉得此物有些面熟,但又记不起来,原来娴妃曾经戴过。”
说完,他双眼满是怒火,看向娴妃。
“哼!”
景帝豁然站起,将玉镯扔向娴妃。
“铿”
摔在地上,那玉镯登时四分五裂。
“证据?你要的证据。”
景帝须发皆张。
娴妃立刻跪倒在地,头埋在双膝之间,不敢出声。
她虽然早已知道,这是萧万平有意嫁祸。
这玉镯是在那宫女身上,而不是什么纵火之人落下的。
可她心里苦啊,贿赂宫女用三尸丹毒杀皇子,这罪名可大多了。
与其相比,她只能默默承受纵火之嫌。
娴妃算是真切地体会到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陛下。”陈实启再次站出来:“这玉镯是娴妃的没错,可没准是哪个贼人偷了,故意栽赃的也说不准。”
“够了!”景帝抬起手怒指陈实启:“朕念你是国丈,对你多加容忍,莫要把朕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