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眉皱着,就没有松开过。
他的身后跟着那名黑衣属下。
“一定要治好他,楚世情的伤,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严重。”
想了想,秦朗不由的又笑了,“筝儿怎么可能会下这么重的手?”
“她还是顾念着,楚世情是她的亲大哥,所以拿刀捅她亲大哥的时候,才会手下留情。”
“如果她当真一点情面都不留的话,我们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把楚世情救回来。”
床榻上的楚世情一直闭着眼睛,他的眼皮微微动了动,整个人出气多进气少。
似乎只要稍稍的一个不关注,他便能一命呜呼。
秦朗站在楚世情的床榻边看了一会儿,嘱咐着身边的人,要好好的照顾着楚世情的性命。
似乎只要楚世情活着,便能够证明,南初筝是被南辰桡强迫的。
“殿下,楚净月又来了。”
有属下来禀报秦朗。
楚净月入不了宫,也没有人知道这深宫之中的一处偏殿里,是秦朗的地盘。
所以楚净月去找秦朗,是去的十皇子府。
“楚净月不肯走,今天晚上似乎有住下的意思。”
秦朗的眼睛从楚世情的脸上挪开,那眼底都是冷漠的神色。
他现在很不耐烦应付楚净月,以往只是为了让历史不脱轨,才勉强的与楚净月周旋。
这辈子秦朗对楚净月已经没有什么感情。
但是现在事情还没有完全的脱轨,秦朗相信只要他努力一点,就能够将历史的轨迹扳回来。
他匆匆地从皇宫中出来,到了十皇子府。
一进前厅的门,楚净月便扑入了秦朗的怀里,
“秦朗哥哥,你到底去哪儿了?这么长的时间都不见你的人。”
楚净月脸上都是抱怨的神情,涂抹了脂粉的脸,在秦朗的怀里拱来拱去的。
这两天她人住在周家,那么小的地方,一座两三进的宅子,住的她很是憋闷。
住到东宫里去,又整日里看白洛洛和太子眉来眼去的,楚净月的心情更不好。
再说了,太子似乎有意避嫌,上回楚净月就表示过,自己想要在东宫里过夜。
结果被东宫里的那些下人,给委婉地请出了东宫。
她便想到了秦朗这里。
虽然秦朗的十皇子府与东宫比不得,但好歹是一座皇子府。
楚净月想要住到十皇子府里来。
直到她将蛇娘子的媚术学好,她再从十皇子府里搬出来,住到东宫里去。
秦朗不着痕迹的,微微的将楚净月地从他怀中推开了一些,
“最近忙着替父皇抄经书,所以忙了一些。”
同年纪的皇子们现在都已经在慢慢的掌权,就只有秦朗这么个十皇子,从小不被白景帝待见。
但是他这话,也让楚净月亮了眼睛,
“真的?秦朗哥哥,你现在都能够同陛下说上话了,那是不是证明陛下越来越重视你了?”。
秦朗笑了笑没有说话,白景帝能重视谁?白景帝连太子都不重视。
他唯一一个重视的,就只有南辰桡。
但是这话,秦朗不可能跟楚净月说。
遇见楚净月低着头,伸出手指,勾住了他的腰封,将他往内院的方向拉,
“秦朗哥哥,我想你了,我今天留下好不好?”
秦朗的脸色冷了冷,但并没有拒绝楚净月。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女人送上门,秦朗没有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