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三轮车先骑到码头等着,夜里碰到了鱼群,你看能不能从街上叫一辆大三轮,咱争取一趟就拉回家。”
信号不是很好,陈东听得断断续续,但也大概听明白了。
“什么鱼,还要多久靠岸?”
接着就是一阵刺耳的躁音,赵勤说的他是一点没听到了,当即也不再考虑,挂了电话回了赵勤一个收到的短信,叫自己女人下来看门,
他先跑到路口叫了一个大三轮,既然阿勤的手机有信号,说明离码头已经不远了。
跑回家,又骑上赵勤留在那的三轮车,两个三轮来到码头,等了大约十多分钟,就看到远处的船冒了头。
船一靠岸,陈东就着急的跳到船上问道:“夜里遇见的?是啥鱼群?”
“春子,三四点钟左右,追着鱼群捕了有两个来小时。”赵勤说完,便跳进了冷库,开始往上递鱼。
“卧槽,阿勤,你认错了,这是大黄鱼。”陈东激动的叫道。
赵勤从冷库探出头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声音小点,你想让全市人都听到啊。”
“不是,你这是大黄鱼,不是春子。”
“东哥,主要还是春子鱼,这些大黄鱼是混在鱼群里的。”阿和跟着解释了一句。
陈东那个激动啊,他感觉就收阿勤这一艘渔船,就能把自己的收购站给养活了。
看着码头没人注意,赵勤还是蛮高兴,当然他还是高兴得太早了,当第一筐大黄鱼抬上去时,就有好奇的人上前查看。
“卧槽,大黄鱼。”
“我天,这是碰到大黄鱼鱼群了,怎么这么多。”
“玛的,这运气太好了吧。哟,这船好像就是捕到几千斤白鲳鱼的那艘吧。”
“对,就是他们,我天啊,看看人家这运气。”
随着大家的惊呼,围的人也越来越多,原本在码头周边做生意的,也都跑过来凑热闹,看新鲜。
看到一筐筐往上抬,这帮人都麻了,咋会有这么多,虽然过后抬的都是春子鱼,但这也太多了。
赵勤缩在冷库里索性不露面了,等到将最后一筐搬上去,见陈东和众人打完招呼,带着另一辆三轮车走了,他这才暗松一口气。
“阿勤,你留下吧,我跟阿和接着出海。”
肯定要留人的,那部分货要过秤,而且在船上只是粗分了一下,到了收购站估计还要细致的分规格。
“大哥,要不咱今天就这样吧,你跟阿和先回去休息,剩下的地笼明天再放?”
“哥,你在这卖货是忙,我们出海也是忙。况且难得有好天气,可耽误不得。”阿和大概能猜到赵勤的心思,所以跟着劝了一句。
“那行,你们今天延绳钓就别放了,把地笼投下去就收工。”
“知道了,怎么跟个老太太似的,快点上去,我们也抓紧时间出海。”
赵勤知道,自己又白交待了,以大哥的性子,今天肯定会把延绳钓也放了。
好在兴许是台风刚过去,今天的海面很平静,不会有啥危险。
站在岸边,看着船离港,他这才转身往收购站跑,如他所料,收购站门前已经围满了人,他在路上就看到有人还在往收购站跑,
边跑嘴里还念叨着说,有人捕了几千斤的大黄鱼。
谣言这种东西,并不会太在意事实,通常大家都愿意往更震惊的方向说,捕了一船的春子鱼,哪有说成一船大黄鱼来得更过瘾。
好不容易挤进收购站,只见陈东和陈父两人也是一阵的头大,正在应付来往的人。
“各位,麻烦让让,你们这样我这生意也没办法做了,而且大家挤在一起很危险。”陈父扯着嗓子劝。
他们是开门做生意的,自然不能上手推搡,只得好言相劝。
“老陈,给我留一条春子。”
“老陈,一斤半左右的大黄鱼,给我留一条。”
陈父对着众人抱拳作揖,“各位,你们这样我也听不清,这样大家先散了,有需要啥的,发信息到阿东手机上,肯定给大家留,
今天咱家的渔船也算是丰收,到时的价格保证让大家满意。”
陈父现在也不否认这艘是自家的渔船,阿勤这小子运气太好了,说成自家的说不得还能沾沾这小子的运气。
赵勤见这帮人还在看着地下的几十筐鱼获,他对陈东道:“东哥,搭把手把鱼搬后院,他们看不见,没一会就散了。”
“对对对,先把鱼搬走。”
两人开始搬,几十筐鱼获搬起来可不轻松,好一会才将鱼获搬完,赵勤这才对着围观的众人道:
“好了,没热闹可看了,大家也都忙,有要货的就给我东哥电话,围在这再耽误下去,鱼该不新鲜了,抱歉各位。”
他站在凳子上,大声的吆喝了好几遍,周边围着的人这才慢慢的转身散去。
等到人走得差不多,陈父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想了想从楼上把陈母叫下来看门,他跟着赵勤也来到了后院。
“阿勤,你这运气也太好了,不说大黄鱼,就那些春子鱼,就抵得上不少人出海一两个月的收入了。”
“叔,这次还多亏我大哥,他性子急,看风停了,12点多就把我拖起来了,要不是他,我们估计也错过了,不知便宜哪艘渔船了。”
“哈哈,该你们的还是你们的。”
“阿勤,还得再挑一遍,规格你们分得太粗了,这样不好过秤。”陈东说着,又把自己老婆给叫了下来。
“麻烦你了姐。”
“客气啥,这不应该的。”
赵勤与陈东老婆之前只碰过两回面,这是第三次,巧合的是,对方也姓赵,所以赵勤才称呼她姐,而不是嫂子,这样论更亲一些。
……
ps:稍晚还有哈,大家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