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玉正襟危坐,眼神极具压迫性的看着二堂哥。
苏时恩趴在书桌上搞创作、写话本,实则耳朵支棱的老长,想要听听玉哥儿是怎么训人的,等他以后做了官,也能借鉴一二。
韩泽玉抬抬下巴,示意道:“坐吧!”
韩泽安没敢坐下,小声道:“我站着就行。”
那好吧,韩泽玉也不在意,想站着就站着呗~
“什么时候喜欢上钱宁的?为什么会喜欢他?”
“差不多有一年多了,我在山上被人敲了闷棍,是钱宁救了我,然后我就……”
“在山上被敲了闷棍?”
韩泽安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不过那个给他敲晕了的人真的很该死。
“那时候大哥要成亲了,我就想上山看看能不能抓只野兔啥的,然后我就往偏僻的地方走,突然听到有人在那啥的声音,我就想换个方向走,结果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人给敲晕了,事后我的后脑勺疼了三四天呢!”
韩泽玉压抑着翻白眼的冲动,故作平静的问:“你听到了两个人欢好的声音,然后你就被人给敲晕了,再然后等你醒过来就发现钱宁守在了你身边,是这样吗?”
韩泽安点头,没错的,就是这样。
韩泽玉气结,你还有脸点头?
二堂哥平常虽说不上多精明,可也绝对算不上笨,怎么一碰上感情问题就智商骤降呢?
韩泽玉笑了,苏时恩惊了,心道:“完蛋了,玉哥儿这是怒极反笑,二堂哥就等着被扎心吧!
果不其然……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哥儿为什么会出现在僻静的山林里?那些欢好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当事人又是哪两位呢?”
韩泽安慢慢的张大了嘴,玉哥儿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光天化日之下跟人野合的人就是钱宁?
那么给自己敲闷棍的就应该是那个奸夫,而钱宁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奸夫的?
那么问题来了,奸夫是谁?
韩泽玉狞笑着给出提示:“知道我为什么跟赵家兄妹和钱宁都闹掰了吧?道不同不相为谋。”
咔嚓一声巨响,绿帽侠闪亮登场。
赵岩,村里最有出息的秀才公,那个敲了自己闷棍的奸夫,时隔一年多,又差点儿让他戴了绿帽子,做了接盘侠。
他是什么天选大冤种吗?凭什么就逮着他一个人薅呀?
不对,他的思路有问题,可他现在完全想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他的真心喂了狗。
吃晚饭的时候,韩泽玉指着那道青椒炒肉点评道:“这菜好,蕉绿蕉绿的。”
又换了一道素菜,凉拌苦菊:“这菜也好,苦菊败火。”
韩泽安艰难的吃完饭,尽量少夹菜,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正当他庆幸晚饭结束时,韩泽玉将一根黄瓜分成三份,递给苏时恩一段,自己吃一段,又将最后那段递给他。
“二堂哥,来段儿黄瓜清清口,绿瓤的,好吃。”
韩泽安……
防不胜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