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王学洲几人震惊住了,就连周夫子的眼神都微微错愕。
“彦儿,还不快来拜见?这是在路上救了爹一命的周夫子,这几位小公子是周夫子的学生,和你年岁差不多,也是今年府试的考生。”
周夫子几人又是一震。
“见过周夫子,学生白彦,今年十二,正是即将要参加府试的考生。”
这看上去快及弱冠的少年,竟然才十二····
周夫子回神轻轻点头:“这是我的学生,王学洲·····”
几人轮番介绍完毕,白地主也将此番路上的遭遇告诉给了儿子和夫人。
听到是周夫子他们救了白地主,两人连忙道谢。
白夫人赶紧命人去把府医喊来给几人看诊,又带着婢女亲自去收拾客房。
白彦把自己的胸口拍的梆梆作响:“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找我!”
……
晚饭他们得到了隆重的招待,光是菜肴就整整二十八道,每个人都被劝着吃的肚子溜圆。
王学洲洗漱完躺在床上,思来想去直接去找了周夫子。
“夫子,睡了吗?”
王学洲站在门口敲了敲房门。
“进。”
吴怀将房门打开,请他进去。
周夫子坐在椅子上,随手一指旁边的位置:“坐。”
王学洲坐下还没开口,周夫子率先说道:“我刚好有事问你,那天拦下山匪的人,你认识?”
“正是!夫子,那人是····”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王学洲知道周夫子不是迂腐之人,所以他坦诚的将事情说了,只是隐去了斧头使狼杀人之事。
毕竟以后斧头要跟在他身边,自然是瞒不住夫子来历的。
“我想请夫子帮忙给县尊去信一封,给斧头补办一份儿路引入城。”
斧头他们的路引,这些年早已遗失,不然也不会跟着山民生活。
几年前周名礼曾听说过此事。
听完之后他虽然也为那两个孩子感到惋惜,但他有不一样的看法:“虽然他们可怜,可此事毕竟只是他一人之言,不可全信。”
“不是夫子有偏见,而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事实真如他所说,只怕他这般经历,心性早已变了,你这般将人放在身边,不太妥当 。如果对方心生恶念,你如何防备?”
王学洲想了想:“这么多年过去,学生确实不知他心性如何,但是君子论迹不论心。”
“当年我不过随手的一个举动,他就记了这么多年,只是听了声音就认出我来,并且愿意冒险助我们脱身,这行为学生认为他值得。”
更何况,他自己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周夫子见他坚定,也点点头:“做事无愧于心,那就按照你想的去做,只是既然将人放在身边,你就有约束教导之责,切莫做出对人不利之事。”
“此事我来办,你安心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