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樱就郁闷。
现代社会里,这天然彩丝都是我们自己研发出来的。
以天可汗开放的胸怀,那些小偷只要装出谦卑模样,天可汗都会慷慨让他们学。
所以这天然彩丝成了,根本拦不住小偷的猎取之心。
“女娘,林某绝无私心,只希望桐县也能像梧县一样,百姓安居乐业、富足安康!”林冲之以为苏樱顾虑他见利忘义。
“林大人你误会了,这东西既然决定告知你,便不会怀疑你的品性!我是担心这技术让外邦盗走,千百年后说成他们的。”苏樱道出顾虑。
“女娘多虑了!此物意义非凡,史书必会记载。
千百年后偷走又如何,史书的记载是抹不掉的,只能证明那些外邦是上不得台面的宵小!”林冲之朗声道。
“对!阿樱,冲之说的极是!有史为证!谁要敢说是他们的,只能证明他们是盗贼,宵小!”胡县令赞同道。
“!”苏樱愣住,对呀,自己怎么钻死胡同去了?
泱泱华夏,上下几千年,厚重的历史记载,不是小偷几句话就抹掉的!
想通这点,苏樱不再纠结郁闷,“走吧,看看另外几间屋子的。”
胡县令有思想准备,看后满是欢喜,离成功很近了,感觉快要触摸到。
而林冲之则是骇然,“这、这!怎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
“没错,就是林大人猜想的!”苏樱点头。
“目前尚在试验阶段,后续还要看吐出的丝颜色是否深浅一致、是否稳定。”
“女娘,若真成了!史书上必定会留下您的名讳。”林冲之冲苏樱郑重一揖。
不是用闺名,而是名讳,这是一种很庄重、敬重的用语。
“大人言重,苏樱当不起!”苏樱侧身避开,自己完全是剽窃现代科研人员的思路。
“女娘,看这几种颜色,可是吐丝是这几种颜色?”林冲之问。
“是!就不知吐出的丝颜色是深还是浅。”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知晓。
“胡大人,这一批蚕茧不管结不结得成,我不打算上交!”苏樱提前告知胡县令。
“这个好说,我知会户曹一声。”胡县令明白这是为了不走漏风声,
“另外,我还要一辆缫丝车、纺织机!若成了,还要看缫丝是否掉色,制成成品色泽、光泽如何。”苏樱解释。
“这个简单,回去让夫人给你尽快弄一套送来!”胡县令爽快道。
这些不过小钱,若真的成了,带来的名利无可估量!
单是这绫罗绸缎通过朝集使进献上去,多少人跟着飞升!
到时苏家的所作所为就再也瞒不住了!不过也好!
粮食就不说了,用荒沟村村民糊弄过去,这天然彩丝再这么糊弄,就是把天可汗当傻子了!
这天然彩丝不但技术含量极高,还要有大胆创意,绝非经验积累说得过去。
动不动就荒沟村村民,天可汗难保不起疑心,荒沟村的什么村民,这般厉害?稍微一查就真相大白。
与其等着被查出来,不如直接呈报。
总不能人人都从中获利,而真正的付出者却蜗居山中,默默无闻,这对苏家不公平!
胡县令期待着天然彩丝成功的那天,这样苏家就能正大光明得到他们应得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