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郎君,要是阿樱能弄出几个瘟疫药方就更好了!”杨老汉笑道。
“小女看过不少杂书,但医药涉猎不多,写不出甚瘟疫药方,不然该成神医了!”苏步成笑道。
连着几日,荒沟村田间地头全在忙碌,耕地后撒石灰,铺上消杀过的腐土,然后蓄水养田。
水塘里早已蓄满水,扒开决口灌田。
一块一块的水田灌好,静待来春播种栽秧。
荒沟村的耕地扩大一倍,近二十年的劳作,就今年开荒最轻松,效率最高,还是开的水田。
大家站在地头,看着高处绿油油的麦地,低处成片的水田,心中的那种喜悦、成就感无法言语。
再想到明年这个时候,两季稻的第二季也收割完,不敢想家家粮仓装满粮食是个什么情景!
“村长,咱们耽误了不少时日,修路该动工了!”苏步成对杨老汉道。
“不急、不急!”杨老汉笑道,“还有一事要做。”
“何事?”苏步成不解,这些事不是早就商议好的吗?何事漏了?
“盖几间校舍!天冷了,总不能还露天坐地上。”杨老汉笑呵呵道。
“村长说的在理,苏某疏忽了。” 苏步成一拍脑袋。
孩子们在自家院子上学,暖和时还好,冬天冰冷,地上哪里坐得住?
不说地上冰凉,那寒风吹着也难受,更何况还时不时的细雨绵绵。
不上课吧白白浪费时间,上吧要不了多会儿浑身湿透。
穷人就那么一两件御寒衣物,没多余的替换。
更别说容易引起风寒感冒,严重的会要人命。
孩子是希望、是未来,是家族、血脉的延续。
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孩子们走出岭南?建校舍势在必行!
只是插入建校舍一事,修路迟迟无法开展,再拖下去,一拖再拖一年就这么拖完了。
“盖校舍用不了那么多人手,不如人手分成几拨,同步进行。”苏步成想了想道、
“苏郎君如何安排?”杨老汉问。
“粉条、蜂蜜由妇人负责,留几个劳力负责捣汁;
盖校舍留四十个人手,要盖就盖好一些,多花些人手、时间都无妨,一劳永逸。
剩下的人手修路,先将沿途几个挡路的山石去掉。
待校舍建好,人手合在一起,就可以全面动工修路,速度也能快一些,村长觉得如何?”苏步成斟酌道。
现在蕨根、葛根越挖越少,村民沿着山路向外搜索,几乎是做一天歇一天的状态。
因为是全县都在生产,胡记杂货铺的需求量足够,不因荒沟村的量减少受到影响。
“甚好!”杨老汉很是赞同。
全村加上县衙、州府剩下的人,共有一百三十来号人。
去掉制粉需要的三个劳力,建校舍的四十人,修路有九十人,先把路上难啃的点啃掉。